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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指接外面的雨滴:“不疼。”

“疼?”

平常都会疼么?

尼格霍尔茨抬眼看印姜,发现她眼中的一点点担忧后才心满意足骄矜地解释:“也不算疼,就是刺刺的,要分析太多信息。”

“那现在呢?”

“有点凉。”尼格霍尔茨想舔舔看掌心的雨珠,被印姜眼疾手快阻止。

向导啧了一声:“又不是小孩子了,什么都往嘴里放。”

“好吧。”青年笑了笑,向她索吻,“我就想知道味觉会不会变。”

细雨如丝,织出一层朦胧的烟霭。天地间一片迷蒙,只余落雨滴答声。

印姜低下了头。

哨兵的气息滚烫,带着不把她榨干就誓不罢休的干渴,呼吸急促,如沙漠中迷路的旅人,不知节制地向她索取。

尼格霍尔茨情动不已。

良久,印姜擦着唇起身。

“怎么样?”

她问。

尼格霍尔茨喘着气,低低笑了会儿,才缓缓答:“比以前还甜。”

……好油。

印姜嗤笑着拍他的额头:“睡吧你。我替你守着,不会有人来。”

“有人来也没关系。”尼格霍尔茨专注地盯着她,满眼眷恋,“他们只会羡慕我有这么好的向导,让我免于一切折磨。”

印姜用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尼格霍尔茨不适合留短发,他的头发这么顺滑,就应该留的长长的,到时候抓在手里,像上好的绸缎。

哨兵与她对视一会儿,自己先败下阵来,耳廓通红移开视线,竟不敢再看她:“那我睡啦?”

“嗯。”

“你会不会很累?”

“不会。”

“我重么?”

印姜没有再回答他,只是轻声道:“没事,睡吧。”

尼格霍尔茨睡得很快。

他似乎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心,舒服地鼻子里发出小小的哼唧声。即便是睡觉也要用一种扭曲的姿势抓着印姜的手腕凑到鼻前嗅闻。

印姜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睡熟,才看向廊外。

她神色平静,好像没有什么能脱离掌控,即便是世间风雨尽向她膝上的人打来,也有办法将他护得好好的。

良久,她在小龙的额头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抬眼,花语站在游廊尽头,眼神沉沉。

有事发生了。

在她开口前,印姜食指竖在唇前,无声作“嘘”状。

花语的眼神落到哨兵身上,不自觉皱起眉来。

印姜召唤耶耶,让小狗顶替自己继续给哨兵做精神屏障。耶耶摇摇尾巴,濡湿的鼻头duang的怼到哨兵的掌心,尽职尽责。

微微抬起尼格霍尔茨的头,用枕头代替大腿。

麻死了。

印姜想从哨兵的手中抽出手腕,可味道一消失,小龙就皱起眉来,睫毛颤抖,眼见要醒来。

印姜没办法,只好解下发带在哨兵的手掌上缠了几圈,再将手掌放到他鼻子旁。

这样就好了。

她动作轻缓地起身,拖着没有知觉的腿一瘸一拐地往花语身边挪。两人默契地走了一段距离,确定尼格霍尔茨听不到后,花语才语气稍冷地下命令:“把他喊起来。”

“怎么了?”

“还睡什么觉,自己惹出来的祸全给别人担了。”花语咬牙,克制着愤怒向印姜解释,“他做事太高调,杀了几个不该杀的,帝国那边的贵族出手了。”

“?”印姜挑眉。

“现在我们的几个哨兵被他们关起来。”说着就到了办公室,花语挥退里面等候命令的哨兵,拉着印姜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