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两者需要做的事截然不同。
既然阿莱耶想要扮演她的老师,印姜也就顺着他了。
是以, 她抬眼, 眼中星光点点:“我愿意听, 看你愿不愿意讲啦~”
阿莱耶顿了一瞬, 他抿抿唇,并不开心,反而看起来有些委屈。
“你对……真好。”
他的声音太小, 印姜没听清,她撑起下巴, 笑眯眯道:“咋了嘛,老师~咋啦咋啦咋啦~”
阿莱耶给她夹菜, 不轻不重道:“吃饭。”
印姜偃旗息鼓, 她被巫澜教得很好,食不言寝不语。
阿莱耶并不怎么进食,他的睫毛在眼睑上投出一层阴影,印姜看不到他的目光。
她只顾吃饭,阿莱耶的手艺出乎意料的好,印姜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精神图景给他开挂, 但无论如何, 联邦最高军团长穿着粉红色围裙做饭的景象是永远烙印在她脑海中了。
吃完饭,印姜下意识要去洗碗,被阿莱耶制止。
哨兵挽起袖子,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忙上忙下,不允许印姜受累一点。印姜又发现他与巫澜截然不同的一点。
阿莱耶简直在溺爱她。
感觉就算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这位面上冷淡,只手遮天的哨兵也只会垂着眼照做。
到底是在疏导谁啊,感觉完全在奖励她自己。
阿莱耶的动作不紧不慢,印姜撑着下巴,随意问道:“一会儿去公园么?”
阿莱耶的动作变快几分,他“嗯”了一声。
印姜说不清被什么样的感情驱使,她走到阿莱耶身后,几乎要触碰,但却始终保持一段很微妙的距离。
她轻嗅。
阿莱耶并不涂抹香水,他身上从来没有味道。巫澜也不喜欢香料,过于浓重的味道对哨兵的鼻子是种折磨。
但刚收养印姜的那段时间,她很没有安全感,巫澜渐渐学会适当地释放一些信息素来安慰独自守在家的向导。
“我闻不到你的味道。”
印姜的声音带点埋怨。
阿莱耶的背僵了僵。
印姜忽地被一股香味缠绕,很淡很淡,难以描述,就像那个昏暗的办公室里她被过量信息冲刷得大脑空白时闻到的属于阿莱耶的味道。
阿莱耶——
印姜无声呢喃,她抚上哨兵的脊背,感受着手下耸起如山峦般的肌肉。
阿莱耶似乎想呵斥她,他们现在是师生,是养父女,是应该保持距离的关系。但在他开口前,印姜疑惑地问:“老师,你怎么不动了?”
她好似全然不知哨兵的难耐,只是拍拍他的后腰,无辜道:“太累了么?我来吧。”
“……不用。”
阿莱耶的声音低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如果是巫澜的话,现在那里应该已经出现他的印记。
每当印姜做出这种略有些逾矩但又可以解释的动作时,巫澜都只会默默注视她,他的喉结上总会出现他的印记,如果印姜想,她会标记他,如果印姜没有那个意愿,过一段时间,印记会渐渐消失。
巫澜从不问印姜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只会默默承受。
阿莱耶也会么?
印姜很好奇,她戳了戳阿莱耶的小腹,那里紧致坚实,并没有孕育子嗣。
“印姜。”阿莱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似乎想劝阻,但在印姜的注视中,嘴唇颤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怎么啦?老师——”印姜用头蹭着对面人的手臂,她忽然涌上来一股倦意,一边打哈欠一边舒展身体,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她将阿莱耶当成猫抓板,在上面蹭来蹭去。
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