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的手臂,她举起手中的终端,进行最后的报告:“……黑暗具有狂化性质,难以驱除,未发现敌人,建议、建议远离。赴死之人向你们致敬。我们已无法回去,请继续坚守你们的岗位。”
这是她想要的结局么?
她当然可以不在乎这些人,她可以追随星星而去,聆听宇宙的歌唱,破译黑洞的颤音。
她可以永不低头,只是仰望星空。
她可以什么都不做。
但,她是印姜。
向导闭上眼,她举起手中的蛇杖,重重敲下。
“肃——静!”
声音不大,甚至大多数人都没听到。
但是,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泛开,分撒在整个空间站的蝴蝶齐齐振翅。
人们忽地噤若寒蝉。
如同飞蛾扑火般,蝴蝶们从四面八方飞来涌入黑暗,它们的翅膀洒下晶莹的鳞粉,闪闪发光,本来如墨水般浓稠的黑暗中亮起点点微芒。
赛莉丝喘着粗气,她不想变成怪物,脉冲炮对准太阳穴,即将发射的前一秒……
蝴蝶落在她的鼻尖。
赛莉丝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在令人绝望的无尽黑暗中,更多蝴蝶飞了进来,它们落到赛莉丝身上。
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脆弱的生命忽地爆发出强烈的光芒。蝴蝶燃尽自己,为赛莉丝照亮前路。
她赶忙抗起图雅,顺着光照走了下去。
这是一条蝴蝶碎骸铺就的生命之路。
研究室里,研究员们哇哇大叫,他们如受了惊的老鼠般一边逃窜一边往后随手扔着便宜的实验器材。
这只能拖延片刻。
在生命的最后一秒,会遗憾没有选择另一条更加平稳的路么?
不会的,因为知识已向我敞开过大门。
面对癫狂的哨兵,掉队的瘦弱女人对着手里的录音笔嗓音颤抖却坚定地继续道:“……哨兵已完全陷入癫狂状态,却并没有异化,这是件值得研究的事情。如果他没有撕裂我的喉咙,那我会将濒死的感受如实讲述,希望能为你们提供也许可贵,也许没什么意义的资料。”
她挺直背,引颈受戮。
在利爪落到她身上前,蝴蝶落在哨兵的肩膀上。
它轻扇翅膀。
哨兵茫然地顿在原地,他眨眨眼,疑惑地问向对面满眼泪水的瘦弱女人:“怎么了,女士,谁欺负您了?”
这样的场景在各个地方上演。
印姜收回思绪,她随意地指向人群中看戏的金发男人,平淡道:“拿下他。”
在她下令的瞬间,奥古斯塔斯的影子里飞出几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箍住他的身体,迫使他向高台的向导下跪。
尼格霍尔茨眯起眼,看向身旁的陌离。
他的副官面色冷淡地朝他微微点头。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第六军团长面色不虞,他眸光闪烁,在奥古斯塔斯身上落下一瞥,然后迅速移开。
他稍稍拉远与血亲兄长的距离。
别让印姜想起他俩是兄弟。
他已经因为奥古斯塔斯在印姜这儿被迁怒很多次了。
作者有话说:有点想吃兄弟盖饭。
如果这里没有加百列搅局,就会有不同if线。
选花语就是所有哨兵哭唧唧看着两个向导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她们默契异常。
选尼格霍尔茨就是竹马一边装不在乎一边高兴地尾巴都翘起来,抓着印姜从开始跳到结尾,印姜踩到他也会让他爽到。
选巫澜就是印姜不和任何人跳舞,一直站在旁边围观,等舞会结束所有人散尽,才推着巫澜的轮椅一边哼歌一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