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铜镜映出了她背后的光景。
纪珣解开了腰封,松垮地垂在身上,黑衣褪了一半,上半身完□□露出来。
那是一副堪称完美的身体,从腰腹到手臂的肌肉线条明显又流畅,既不夸张也不瘦弱,刚刚好的健美有力。随着手臂屈伸,肌肉鼓起显现出青筋,紧绷的腰腹块块分明。
他身上有很多伤疤,新旧交杂,宛如烙印一般打在身体上。
云惜一时挪不开眼,隔着镜子盯着他的动作。
纪珣打开伤药的瓷盖,两根白皙手指挖出一点白色软膏,随手擦在伤口上。
速愈金疮药刚接触到伤口时会剧烈疼痛,然而纪珣擦完后依然面不改色,平静地合上了瓷盖。
云惜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痛觉,正想着,纪珣抬起眼,与铜镜中的她目光交汇。
偷看被抓包的云惜:“……抱歉,我不是故意看你的。”
她就是有意的。
这么漂亮的□□,任谁第一次看到都挪不开眼。
纪珣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我说了我不卖身。如果殿下执意,我会反抗。”
云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要你了?”
纪珣:“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那是欣赏,懂不懂?”云惜据理力争,“换了任何一个男人来,我都会看两眼。”
纪珣静静地注视她,思索片刻,道:“应南风呢?”
云惜:“……那还是算了。”
她知道应南风从小暗恋她,如果现在站在她背后的是他,剧情可能会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
她根本不喜欢原著里和她有口口关系的任何一个男人。
但是纪珣好像不一样。因为知道他眼里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只有对金钱的渴求,所以她才敢放心看。
这样说来,好像还是她赚了。
云惜不禁说道:“纪珣,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一本限制文里,居然会有纪珣这样冷静的角色,也算是作者最后一丝良知吧。
“殿下也是个奇怪的人。”
云惜心生好奇:“嗯?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殿下不像大魏公主。”纪珣说,“我从来没见过和你一样的公主。”
云惜:“我生下来就是大魏公主啊,难道你还见过其他公主吗?”
“奴市来的很多有钱人,通常很高傲。”他道,“殿下看起来比他们单纯。”
云惜沉默了一下:“……”
这是换了个说法,骂她脑子不聪明吗?
不过她确实学不来其他权贵那样勾心斗角,毕竟她上辈子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大而已。
“我也觉得你不像普通奴隶。”云惜说,“没有奴隶敢这么对主子说话。”
纪珣看向她:“是吗?”
云惜觉得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哪里有问题:“在奴市的时候,你这副说话态度,黑掌柜不会罚你吗?”
“我在奴市没说过话。”他平静地陈述,“一般都在决斗场里。”
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哑巴。只有云惜喜欢和他说那些无聊的话,他收钱办事,陪聊还是可以的,无非就是一问一答。
“好吧。”云惜道,“在我这里,你可以随意一些。”
其实云惜不在意他的说话态度,被气到一会儿也就过去了。她还挺喜欢和纪珣这种直白的人打交道,省得揣测心思。
“好了,我要休息了。”云惜说,“你去小榻那边睡。”
纪珣:“我不睡,守着殿下。”
云惜:“守一晚上不会无聊吗?明天我要进宫,你得陪我一起,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