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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们不知又聊起了什么,开始窃窃地笑了起来。云惜觉得有些无聊,便独自走到一边的树下。

今日早上刚下过雨,秋寒一冻,干枯树枝上仿佛挂了冰晶,在日光下散发出银彩。

云惜抬头看,叹了一声气。

她又想念夏天的日子了。

她想看花,想泛舟赏湖,想和自己最珍视的人待在一起。

正想着,背后忽然被一道阴影笼罩,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递来一枚花钿,有些眼熟。

云惜愣神,回过头,又看到那张熟悉的金面。

季怀叙不知何时接近她,站在她身后,漆黑瞳子定定地凝视她。他今日身穿玄蓝长襟蟒袍,乌发束于墨锦金冠中,眼神幽深如渊。

云惜认出来,那是她昨天戴的花钿,不知何时落到了他手里。

“我的信,殿下看了吗?”

云惜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彻底让他死心:“看了。我……”不会答应你。

她话未说完,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了腰身,紧接着跌进了季怀叙的怀里,冰冷的金面贴上她的脸颊,将她剩下的话语堵在口中。

一个突如其来、措不及防的吻,让云惜蓦然瞪大了双眼。

他的吻沉重又晦涩,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仿佛压抑许久的深潭顷刻间掀起巨浪,要将她生生溺死在其中。

紧握着她的腰,云惜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可是这种久违的窒息感,又让她想起了那个人。

他也喜欢用这种掐死人的力道抱她,完全不知收敛。

这个人……怎么敢?

云惜挣扎地推开他,却被箍得更牢,余光瞥见他身后不远处有人走来,她心急之下,咬破了他的舌尖。

“咳咳……”

后面两声轻微的咳嗽传来,季怀叙这才放开她,黑瞳中只剩下她的倒影,指腹抹掉唇间的血,气息撒在她的面颊上:“……等我。”

云惜被他奇怪又熟悉的眼神吓住,回过神,他已经匆匆走远,临走前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来者是段松,她已经许久没见到段松了,对方和季怀叙一起离开,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云惜怔怔地低头,看见手中之物,倏然瞳孔一缩。

双凤盘旋玉佩,是她生辰那日送给纪珣的那一块。

原本的坚定陡然间崩塌,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季怀叙……纪珣。

云惜脑中冒出了一个不敢确定的猜测,她顾不上其他,连忙提起裙摆去追。

刚才还在附近的人,此刻却不知所踪,云惜一路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他的身影。

“姊姊,宴会开始了,你在找什么?”

不远处的云漪发现了她,特地走近询问。

云惜这才冷静下来,看着陆续进场的人,深吸一口气:“四妹妹,我想问你一件事。”

云漪从小就喜欢和云惜一起玩,这会儿也没有拒绝:“姊姊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不过……可别说养胎之类的问题,我可拿不准这种事。”

“我想知道,那位季太子大名叫什么?”

云漪被她求知的眼神惊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也不清楚,听摄政王说,怀叙是他的字,他的大名……好像叫季洵。”

“……”

“季洵……”云漪琢磨了一会儿,“姊姊有没有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我第一回听到时,总感觉以前在哪里听过呢,不过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季洵。

纪珣。

云惜忽然眼眶一酸,抿唇沉默。

原来他是晋国太子。

难怪以前她总觉得,他那一身本事不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