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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轮到她了。云惜跟着谢勋进殿取奏折,发现这次倒是堆得很少,应该几天就能处理完。

无意间,云惜瞥见他书桌上的花瓶中插了一枝枯荷,忽然想起前个月谢勋去江南的事。

她问道:“本宫听说摄政王前段日子去了江南,所为何事?”

谢勋没料到她会主动问起,不过神情却颇为轻松:“臣早就和殿下交代过,是去寻先皇后遗物。”

可是,母后从前的东西早已不在江南了,自从她和父皇去了京城,那里便再也没留下任何和他们有关的东西。

云惜:“……不知摄政王是否知道,最近云厉皇叔在长安的所作所为?”

“他在捏造你我不合的谣言?”谢勋眉头一挑。

云惜点头:“而且风声还不小呢。”

“让他去吧,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谢勋半眯起双眼,“铺了这么久路,也该收网了。”

云惜心中一沉,虽然她不知道谢勋这些天来在谋划什么,但她隐约意识到,她的处境将会变得不太好看。

“殿下放心,臣答应过先帝,会护殿下平安。”谢勋安慰她。

云惜僵硬地笑了笑:“……”

这件事,恐怕不是他说得算。毕竟她是提前看过剧情的人,在原著中的谢勋根本没有护住长安。

“明日的凯旋宴,你也来吧。在府里闷了这么久,也该出来活动筋骨了。”

云惜答应了下来,叫人搬走了奏折之后,也不打算多留,径直出了门。

殿外,季怀叙并未离去,他一身玄衣站在晨光中,背对着她,身姿挺拔,背影像极了她记忆中的某个人。

可是她知道,他不是他。

“季太子还没走?”

云惜笑着过去,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他回过头,那张面具在晨日下折射出金光,眸子平添了几分锐利的冷意,与她对视:“……找不到出宫的路。”

云惜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这里宫女这么多,随时供季太子差遣。”

季怀叙:“我怕生。”

云惜:“……”

看着他满眼冷傲地说自己怕生人,云惜莫名有种不知从何处吐槽的无语感。

不过看在他像纪珣的份上,她强压下了表情,说:“正好我也要出宫,季太子随我一起罢。”

季怀叙点头答应,在她抬步时,又像两人来时那样,与她并肩而行。

圆荷和他的侍从跟在后面,与他们相隔较远,两人也明白自家主子或许会谈起他们不能听的话题,于是自觉地低下头。

然而这一路上,季怀叙都未再说话,

他步履稳重,沉着冷静,云惜觉得这样也挺好,他不说话,她也可以轻松一些。

走到马车前时,云惜准备上车,季怀叙忽然伸手,探向她脸颊边,云惜被吓了一跳,还未等她转头,他便收了回来,指间夹着一片枯叶。

“……多谢。”云惜脸颊变得有些热,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他伸手的那一刻,她好像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

云惜抿唇,抓紧了衣袖,最终又问道:“季太子,给我吧。”

季怀叙停顿片刻,随后将手中的枯叶递给她,手掌翻转间,云惜看清了他的掌心,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记得纪珣的掌心有一道伤痕,是为了保护她留下的。

云惜低垂眼眸:“多谢。”

“方才一路上委屈公主了。”季怀叙说。

云惜:“嗯?”

“公主似乎不想与我同行,强人所难,实在失礼。”

“并非如此。”云惜解释道,“只是季太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