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还不错，我也想玩玩，我还没试过男人呢。”

“他不是被沈哥包了吗？你没机会了兄弟。”

“沈哥都没发话，难不成你替沈哥包了他？”

“傻逼呗你，上次不是沈哥说玩玩的吗？”

“奥……”那人拉长了声音，转头瞧了沈弈一眼。

沈弈在一旁靠在窗户抽烟，没什么动作，似乎没听见他们讲话。

“等沈哥玩腻了我再上手呗，我又不嫌他被用过。”

窗外的银杏黄了，叶子转着圈落下来，掉到地上，然后被人踩碎。

沈弈吸了口烟，把白雾吐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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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几天没见周燃了？

不知道。他手里转着笔，眼睛看向窗外，上次和周燃做时，银杏叶还是绿色的。

沈弈收回目光，起身不知去了哪。

周燃被人叫去器材室帮忙搬点东西，周·热心肠·燃二话不说就去了。

刚进器材室，还没来得及张望一下搬什么东西，就听见身后咔哒一声，是门锁的声音。

他扭头，发现沈弈靠门站着。

周燃无视了他，想着东西放哪来着，他还得找找。

沈弈喊他：“周燃。”

和上次在教室一样，单单只喊了的名字，没有再说别的话。

周燃背对着沈弈，问他：“有事儿吗？”

周燃唾弃自己鸵鸟一样的行为，可他除了躲和逃，别无他法。

他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抱起来走到沈弈面前：“麻烦让让，我要出去了。”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着沈弈的眼睛。

沈弈注意到他嘴角的伤，眼色一暗。

他问：“躲我？”

周燃含糊的嗯了一声，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暗暗攥紧了拳头。

沈弈把他俩的事儿抖搂出去，他还没找沈弈算账。

周燃抬起眼，淡淡的看了沈弈一眼，眼睛里没有光。

他说：“滚。”

沈弈闻言愣了一下。

本来伸出的手稍微迟钝了一下，还是摸上了周燃的脸。

周燃躲了一下，没成功。

沈弈轻轻的抚摸周燃脸上的伤，问：“又打架去了？”

周燃避开他的手，说：“关你什么事儿？”

他不想和沈弈再废话，他看见沈弈觉得恶心。

是，他是不要脸没尊严，为了点钱就把自己给卖了。

他也没脾气，反正路是自己选的，被人说被人嘲他也受了。

以前他也不觉得别人的眼光有多重要，毕竟人家别人眼里看到的嘴里谈论的，都是事实。

周燃甚至还帮着他们添油加醋说自己怎么坏，打人打的有多狠，让学校里的人都离得他远远的。

可这次，周燃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憋得慌，就是生气。

他也说不清气哪了，体委嘴里没一句假话，他是和沈弈做了没错，他是把自己卖了没错。

为什么要生气。

周燃直直的看着沈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朝沈弈发脾气，也没资格质问沈弈为什么把这种事说给别人。

本来俩人也没约好这事儿不能往外传，沈弈说出去也不是他的错。

他看着沈弈那张冷峻的脸，像隔人于万里之外的仙子，睥睨着你，正眼都不肯瞧你一下。

周燃突然一下子气全消了。

沈弈是谁，人家是天上的月亮，被一群星星捧着。

自己又是谁，是早就被溪水磨平棱角的鹅卵石，是掉土里都没人发现的破石子儿。

他没理由生气，没必要生气，也没资格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