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自己能够以此翻身,只是单纯的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题目,能够让全国上下的天才们都费尽心思争相去解答。
然而当他抄完题目,回到宿舍打开台灯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仿佛这些题目都在他脑海里存在过一样,每个证明步骤他都写得极其流畅,每一道题目他脑海里都有完整的框架,就好像他天生是为了数学而生一般,所有的数字和符号都在笔下不停地跳跃,短短两个半小时,他就解完了三题目。
回到宿舍的后厨掌勺正巧看见他在台灯下奋笔疾书,于是便好奇凑上前去,只看了一眼便瞬间惊叹出声。
掌勺当即将他的草稿和答题纸带给了认识的老师,老师看完解题过程后,眸光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喜悦,严谨完美的证明步骤,毫无遗漏的解答过程,简直称得上是天衣无缝,他紧紧将温书玉拥入怀中,并连连称赞,在证实这是温书玉自己写的之后,匆忙就将此事上报给了校长。
校长得知此事,专程将前些年的题目拿给温书玉,让温书玉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解一次,温书玉不负众望,交出了一份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答卷,校长激动得拍案叫绝,当场就决定让温书玉进入尖子班,由特级教师一对一培训,代表海市参加次年预赛。
而温书玉也极其争气,这一年来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刻苦学习,发奋图强,终于在次年的预赛上一战成名,并顺利进入联赛和决赛,最终以国三的成绩被海大破格录取。
这一年,温书玉十七岁。
在海大的这些年,他稳扎稳打,一直拼到二十五岁,终于成为了海大历年来化工系最年轻的教授,按理来说,拥有如此成就,前途本会一片光明灿烂,然而二十五岁这一年,他却遇到了一件令他终生都难以忘记的事情,几乎差点儿毁掉了他的前程。
每每回想起这些事,温书玉就难受得喘不上气,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液体流入胃中,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他坐在桌前平复着自己混乱的心情,默默地告诉自己,那人已经出国了,不会再回来了,以后都不可能再见面的。
就这样反复默念了好几次,他才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他摸了摸衣兜里的小刀,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想,那个人不可能再继续纠缠他了,当时闹得那么难看,那么轰轰烈烈,那人怎么可能会再回来找他的麻烦呢?
一定不会的,他已经走了,彻底走了。
温书玉脱下外套,匆忙洗了个澡,换上了一件厚厚的黑色珊瑚绒睡衣,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依旧有些惊魂未定。
他有预感,有很强烈的预感,最近一定要发生坏事了,他绝对逃不过。
一夜没怎么好好睡觉,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内容,噩梦和回忆交织,现实和虚幻交融,以至于第二天早晨,邻居敲响房门的时候,温书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脏猛跳,他拿起小刀,惴惴不安地走到了门口,忐忑不安道:“谁?”
“小温,是我。”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温书玉瞬间松了一口气,将门打开,只见前辈张教授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大饭盒,似乎还在往外冒着热气。
“快要过年了,我想着你一个人呆着,一定懒得自己包饺子,这不,你姨今年包多了,专门嘱咐我煮一锅给你送来。”张教授将饭盒径直塞进温书玉手中。
温书玉受宠若惊地接过,面上难得有了一丝笑意,忙道谢道:“谢谢,张教授,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个东西。”
温书玉转身匆匆进了门,不知道去翻找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他回来,手中提着一个方形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着清乳色的液体,上层还飘浮着厚厚一层白色的物质。
“这是,米酒?”张教授一下就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