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像是偶然。她跟陈燃,至少有两年没再见过了。
陈燃把露出一角的票根藏在手心,揉皱。
这场票是两个月之前开的,在平京的喻蓝艺术厅,2000人的场馆。因为是喻兰舟时隔五年的第一场演出,即使没做宣传,也在一分钟内一售而空了。
陈燃挑的是角落里的位置,整场下来喻兰舟并没有看见她。
而她,则是盯了一整晚喻兰舟的背影。
笔直有力,落落大方。像开合的舞曲。
陈燃说:“来给朋友送个东西。”
从声音中听出来陈燃在撒谎,喻兰舟下了结论。
她不是要躲着自己吗?怎么这次不躲了,敢来听自己的演奏了。
去寻她的目光,那双漂亮的眸子,她想在其中寻到一点光彩。
可结果却令喻兰舟大失所望。
陈燃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浑浊和冷漠,像是世俗事一股脑填充进去,她成了一个迫不得已承受的载体。
并且在看着自己时,目光中还多了许多的……陌生?
皮肤也不似过去那般白皙,反而有了点点雀斑。
但那一点点的瑕疵在外人看来都会怀疑,是不是刻意点上去的。因为它并没有折损面前人的美丽,反而为其添了一股倔强和坚韧。
喻兰舟问她:“过得还好吗?学校里也都能适应吧。”按照年龄来算,陈燃刚好是大三。
只是在学校里的话,应该不至于是这样的眼神。
陈燃不敢再去看她,逃避着对视,目光盯着喻兰舟身前的白色胸针,低低地点头,说:“还好。”
话怎么那么少了。喻兰舟有好几句话想问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为什么之后再也没联系过她。
如今和陈燃在平京一相逢,起初喻兰舟觉得像是偶然随播到了一首心仪的曲子那般愉悦。
于是她便心情颇好地弯下身,捡起来对方滚落到自己脚下的药物。
此刻喻兰舟正蹙眉看着瓶身,然后抬头问陈燃:“过敏?”
“嗯。”
“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每逢阴雨潮湿换季的时候,陈燃手腕内侧就会起疹子。
“一样。”
喻兰舟记得自己会起疹子这件事都觉得如同被挂念。
“换一种药吧,这个该有耐药性了。”
“这是两年前你给我的那一种。”陈燃的眼神呆滞着,只凭着语言本能说出来的这句话,没让她察觉到这其中的对往事的回溯和对喻兰舟的高攀。
“嗯。”喻兰舟没有否认,“那也换一个吧。”
“好。”
陈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苏平安的声音,她问:“结束了吧,我在门口呢,你走出来就看见了。”
“哦,好,我还需要一会儿。三分钟。”她把自己与喻兰舟的谈话时间刻意缩进这短暂的时间刻度里。
喻兰舟没等陈燃挂断和对方的电话便直问:“谁?”
陈燃看见了喻兰舟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眼神,挂了电话后答:“朋友。”
“男朋友?”
“不是,就是普通朋友。”陈燃如实回答。
“行。对了,徐婉,”喻兰舟喊那个干练的女孩,“去我休息室把桌上的手机拿过来。”
没一会儿喻兰舟将刚让助理拿来的自己的手机递给陈燃,说:“赔你,新的,sim卡还没装。还是我再让她去买一部?”
“不用了。我那部不值钱的。”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陈燃,这件事不要和我争执。”
“好。”陈燃接下手机的一瞬,指尖与喻兰舟的手指相触。
瞬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