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来否定,被喻兰舟的手限制住。
喻兰舟眼里带泪地笑着说:“怎么可能不疼?”
“真的。”
“会留疤吗?”
“没那么严重的,伤口不深, 只要我之后注意一些就不会留的。”陈燃反捉住她的手, 真诚地说。
喻兰舟低头, 唇有意无意触着陈燃的手,说:“对不起。”
想对陈燃说的话还有许多,但最应该说的, 好像就还是这一句。
陈燃看到了她的神情和滑到自己手背上的泪滴, 有些难受,便说:“说一次对不起就少见我一回哦。”
喻兰舟抬眼看着她, 有些无措。
陈燃很少会在喻兰舟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她咬唇, 好像说错话了。
手往下滑落,小拇指勾起喻兰舟的尾指轻轻晃着, 语气微微带着撒娇说:“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嘛。那我骗你那么多次, 是不是也要跟你说好多对不起。”
她不想喻兰舟总是对她说对不起。
不想喻兰舟对她愧疚的情绪大过爱。
“好。”喻兰舟的手随着陈燃手指摆动的频率而动,语气软着说, “我知道了。”
陈燃无意识朝她凑近, 问:“晚上吃饭了吗?”
“不太饿。”
因为喻兰舟要转到离陈燃更近一些的乐团,所以最近海升交响乐团要开始计划招募新的指挥, 事务繁多。
喻兰舟处理完事务下班后直接就开车过来了,其实是没怎么感觉到饥饿的。
不太饿的意思是没有吃饭。
“陪我吃点好不好。”虽然已经很晚了,但陈燃还是自私地想再留她一会儿。
喻兰舟又摸上陈燃的耳垂,笑笑点头,说:“好。”
陈燃老早就开始准备喻兰舟喜欢吃的菜。
之前她做什么都提不起来精神和力气,现在却感觉,心流湍急涌动,奔向她。
吃饭时陈燃又问:“开车过来累吗?”视线有一瞬盯着喻兰舟的肩,想为她按一按。但她许早之前查过,血友病患者是不能随意按摩的,否则可能会造成血肿和出血。
现在陈燃想起来,一缕森凉爬上后背。当初喻兰舟竟然允许自己那样做了。
“还好。”喻兰舟吃得很香。真正自己去做饭时,才知道想要把饭做得像这样好吃,要花费多少心思。所以后来自己尝试过几次,做得并不算能下口时,就放弃了下厨这件事。但在外面吃的,始终少一点什么。
现在,陈燃又来填满缺失的那一味。
陈燃看着她神色有些疲倦的样子,一阵心疼。
怎么可能会不累。
于是便早早把自己的计划托出:“很快就不会这样两地跑了。”
“什么意思?”喻兰舟微提起心问。
陈燃眯起眼睛笑,说:“我在海升剧院附近买了房子,最近在办手续。不久之后就能搬进去啦。”
喻兰舟搁下筷子,心内软软的,却又泛着一股酸。
陈燃好像,总是为自己在牺牲、在献出。
声音柔着问:“不是我来追你的吗?”
陈燃根本就没有要喻兰舟追她的打算。
她本来就是喻兰舟的。
她仰起头,十分开心的样子,说:“你说晚啦。我昨天就买好了。”
喻兰舟认真地对她说:“陈燃,好好爱自己一些。别总是以我为主好不好,你有自己的生活的,不要为了我而去牺牲、将就。好不好。”语气是柔软的商量,手还裹覆着陈燃的手。
陈燃听着却有一点生硬。
爱喻兰舟不就是在爱她自己吗?
她捏了捏喻兰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