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连忙联系经理,让他想办法把人都带出去。
司疆捂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宗盐敛下眉,看向呆立在原地的白袤。
叹了口气。
“白袤,我——”
“学姐,你不用解释。”
白袤伸手打断了她。
他抬起头,眼神一如既往的干净泛光,充满信任。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我相信你那样做,一定有理由。”
“我才不会相信一个霸凌者的话。我只用自己的眼睛看人,学姐,你就是一个好人。”
他不在意地瞥司疆一眼,生气道:“我们离这个疯子远点。”
少年的坦然就像一道光,把心怀恶意的人照得狼狈不堪。
宗盐有那么一刻,像真的被打动了。
她不由自主地向他迈出了一步。
可这一步,彻底把身后的人逼疯了。
“我要杀了你。”
陈柏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我要杀了你。”
陈柏一惊,刚要伸手去拉他,司疆却已经冲向了白袤。
他双手要掐向白袤的脖子,白袤惊恐地后退,一脚踩空,摔在阶梯上,宗盐连忙弯腰去拉他。
陈柏也趁机扣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束缚在身上。
“司疆,你疯了啊!这可是公共场合!”
司疆的身体在他手里发抖。
“我要杀了你!”
他朝白袤吼着。
可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看向的不是白袤。
是她。
宗盐抿唇,对上白袤不安的眼神,开口:“你先回去。”
“啊?不行,他简直疯了,学姐我们一起走。”
“听话,白袤。你回去。”
宗盐坚定地摇了摇头。
她笑了一下,摸了摸白袤的头:“放心,交给我。”
白袤咬牙,看了眼整个人仿佛都要朝他扑过来,撕咬他的司疆:“可是……”
“白袤,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白袤魂不守舍地走了,边走还边回头。
直到他也走了。
剩下三个人的对峙就更加的压抑。
陈柏此时心里快恨死眼前这个女人了。
如果不是她,他兄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就是因为他也知道,司疆当时死都要护住宗盐的身份。
他才一直静默不语。
然而现在,一切好像都无法恢复正常了。
他绝望地想,司疆可能真的疯了。
谁都救不了了。
宗盐双手插兜,冷静地走向他们俩。
“你先别过来。”
陈柏警告她。
他都快控制不住司疆了,自己的兄弟怎么变成了一个野兽。
可宗盐的神情里却一丝一毫的畏惧都没有。
她只是走到司疆面前,在对方狰狞的五官前,说:“司疆,你为什么要这样?”
司疆挣扎的动作一顿。
陈柏不满地道:“他最近又睡不着觉了,明明在国外一切都好起来了,回来见到你,又开始了。”
“你是不是对他又做了什么?”
“他今天甚至还在家里纵火!要不是装了自动灭火装置,特么就要烧成黑炭了!”
“你也走吧。”
宗盐打断他。
“哈?”
陈柏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我说,麻烦你也先离场。”
“我走了,难道你还能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