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是被击中後脑杓後,再被溺死的,因此也想如法炮制杀了凶手,但溺死一个人花费时间太久,而且器材准备也不容易,所以就改成了勒死,反正一样是窒息。我想她是这麽计画的。』
我还是不明白。
『但是……走进房间的是我啊!案件发生後,这麽多人在她房里进进出出,难道她不会先确认一下,再动手吗?』
火村看了一眼有栖川,又望向我,露出一抹苦笑:『你的身材比较纤细,在黑暗中乍看之下本来就难分男女。更重要的是,有栖川在你进房前,有叫你的名字吧!他是这麽叫你的不是吗:『和己,要小心点喔!』宫部的妹妹叫作什麽?』
『啊!』这回是整个病房的人一起叫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虽然和己与和美同音,但在叫女孩子的名字时,通常都会加上『小姐』,声调也会比较俏皮,加上叫我名字的人,又只有栖川一个,所以才会一直都没人发觉。和香小姐已经先约了妹妹,又听到有人在外面这样叫,自然就不疑有他,才会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对我行凶了。
我又想到,我进房里时,看到窗户下跌落了一祯白色的信纸。现在想想,那或许就是东野先生写给她的书信?和香小姐躲在房里,一面看著东野最後的信,一面喃喃自语著:『我就要亲手替你报仇了。』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这样的情景。看著打上石膏的小腿,在这整个事件中,她大概是唯一会被以杀人未遂罪逮捕的人吧!我忽然同情起和香小姐来,真是可怜的女孩子。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真相大白了,纵使我还有些事情不大明了。我忽然听见喀啦一声,原来是有栖川推开椅子,也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迳自快步走出了病房。
『有栖!』火村露出惊惶的表情,赶忙起身追了出去。刑警们个个呆若木鸡,那个穿著亚曼尼西装的刑警把笔记本一抛,好像也想追上去,他身後一位戴著眼镜的警部却拉住了他,对他低声说:『算了吧!惠一,让火村教授他们冷静一下。』
『好了,有关事件的问题,我和石冈君的部分就到此为止了。』一直沉默的御手洗,忽然睁开眼睛说道:
『剩下的,就是你们该自己处理的事情。现在,让病人好好休息吧!』
於是包括和美小姐在内,所有人全都被御手洗赶了出去。御手洗还很没礼貌地站在门口,一副在赶流浪猫的似地挥手扫人,直到确认最後一位刑警的後脚跟离开病房後,他就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我和他单独留在房里。
『御手洗,你不回去休息吗?』我奇怪地问,刚说要让病人好好休息的不是他吗?
御手洗没回我的话,只是又朝我的病床走过来。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御手洗该不会是要兴师问罪吧?的确,因为我的擅作主张,害他被和香打成这样,我觉得十分愧疚,但不知道该怎麽跟他道歉。我的身体各处又传来剧痛,御手洗在我身边坐下,病床微微一陷,我疼得缩了一下,却被御手洗抓住了肩膀。
『御手洗?』
我呆了呆,御手洗还是没说话,只是把头微低下来,用检视小动物般的眼光盯著我的脖子看,好像还嫌看得不够似的,他越凑越近,不住歪头调整角度,甚至伸出没断的手朝我脖子摸过来。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後一退。
『别动!』御手洗命令我。我僵住不动,但我的脸颊一直在发烫,大概是伤口造成的发烧症状,我的背靠在床头,御手洗练过吉他、带茧的手指从我颈子上滑过去,又滑回来,我觉得很痒,终於忍受不住,开口问他:『御手洗,你到底在干嘛?』
『看起来真的满严重的。』御手洗忽然说。
我凝起眉头:『什麽很严重?』御手洗竟然捏了捏我的脖子,对我说:『你深呼吸一下,有没有不顺的地方?你自己照镜子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