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是人,最多只是比凡人还稍微能够认清现实的人罢了。我也会想保护自己,也有想保护的东西,所以如果那些纵容,实际上会伤害到我自己,或我想保护的东西时,我就不能接受,因为我也是个自私的人类。这是我必须先讲清楚的。』
我越来越弄不懂御手洗想要说什麽,平常他在说明案情时,虽然都是那副胸在成竹的模样,但是这回他的态度,却比平常要认真很多,我还来不及打断他,御手洗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在这整个事件里,有一件事情,是我听完石冈第一次描述後,就一直没办法释怀的。那就是,有一样应该存在的东西,始终没有出现在现场,也没有出现在其他地方,我找遍了整个旅馆都找不到,甚至也没听任何人提过。』
『什麽东西?』问话的人是有栖川。
『石冈君,你和我说过,昨天晚上你们叫了啤酒,带进大浴场去喝,後来另外一个人还喝醉了,对不对?』御手洗转向我。
『对啊!可是,这到底……』
『你还跟我说,因为那个人喝醉了,所以你不得不把他先扛回房间,那时候因为你腰受伤,所以光扛人就很困难。你还说,有栖川不过喝了两罐左右的酒,就醉得不醒人事,应该要归功於温泉的力量,但是我想问的是,喝完酒之後,你们的空酒罐,究竟去了那里?啊,现在你想起来了,不用回答我,我来替你说。』
『你拣起来丢掉了吗?你摇头,我想也是,在那种情况下,你不可能还有心情分神找垃圾桶丢酒罐。是被谁捡走了吗?应该也不可能,因为你们离开大浴场的时间,已经接近关门的时间,这间旅馆,旅客本来就很少了,服务人员也少得可怜。石冈君跟我说,只有一位老妇人会在固定时间,一天三次的清扫而已,所以在关门前短短二十分钟内,是不会有人这麽好心地捡走酒罐。是凶手捡走了吗?那也不至於,为什麽凶手要这麽鸡婆地冒著留下指纹的危险,替大浴场收垃圾呢?』
『至於第二天,清扫的老妇人一走进来,就被尸体吓跑了,当然也不会是她捡走的,那麽,酒罐到底跑到那里去了呢?』
『那时候……应该是沉到池底去了啊!』我回忆地说道,因为那时候我也很惊慌,无暇注意到周遭的情况,
『可是御手洗,就算酒罐不见了,和这个命案也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这个待会再说明。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件在意的事,那就是,石冈君和我说,泡温泉泡到一半时,有个叫火村的人犯了烟瘾,所以出去抽菸,後来因为他的同伴醉了,石冈君就先把他带回房间,因此没有碰上那个火村。後来第二天早上,那个人才来敲门找他的同伴。』
『这件事奇怪的地方有两点。第一,那个叫火村的人,至少会在关门前,回去找他的朋友吧?这是人之常情,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麽抽菸抽了这麽久,但是总会在十点三十分前回大浴场一趟。另外,如果死者说过,要在关门前进去泡温泉,又没碰上石冈君的话,那多半就是利用十点十分到十点半那短短的间隔,稍微进去享受一下。那这就非常奇怪了,不管是在十点十分後那个时间回到大浴场,火村要嘛就会看到还活著的死者,要嘛,就会看到尸体,为什麽他会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
『第二,这间旅馆的房间不多,地方也不大。火村知道他的同伴和石冈君在一起,回到房间又看不到他的朋友,那麽稍微动点脑袋,就会猜测应该是随石冈去那里了吧!就算把整个旅馆巡一遍,加上去查住房纪录、找到石冈君的房间,加起来也不用超过半小时,为什麽会等到第二天一早,才来找自己的朋友呢?这一夜的时间,难道说,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同伴去了那里,回房间倒头大睡了吗?』
御手洗说到这里,轻轻吐了口气,用手抚摸著断臂,然後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