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发现尸体时,除了鹰架倒塌之外,大浴场什麽异状也没有吗?』
『她是这麽说的。』
『真的没有吗?』
『要是有的话,大概就是她说有看到血迹吧!』我无奈地说。
御手洗问完这句话後,就再也没说话了,又低头吃他的饭後水果。我叹了口气,把笔记收到口袋里,远远却发现有栖川和他的朋友正向这里走过来,我朝他们招手,有栖川很高兴地走了过来,火村却没有动,好像是看到御手洗在这里的关系。我想起之前在出版社的事件,他们两个在电梯里应该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大概不是很愉快的会面。
『和己兄,你听说了吗?』有栖川走到我身边,有点担忧地凝起眉头。我问他怎麽了,他才吞吞吐吐地说:『警方在和美小姐的旅行袋里,找到了东野先生的眼镜,还有之前不见的隐形眼镜。』
『什麽!』我惊讶地跳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御手洗,他却好像完全没听到似的,继续吃著他的午餐:
『可是……会不会有可能是栽赃呢?她们……我是说如果的话,和香小姐和和美小姐住同一间房,要把眼镜放进另一个人的旅行袋是很容易的事情不是吗?何况如果是真凶,怎麽会做把眼镜收到自己袋子里这麽愚蠢的事?一定早就随便找个地方扔掉了不是吗?』
『嗯,森下刑事他们也这麽说。』有栖川十分认同我的话似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但是鲛山警部也说,东野近视很深,一没了眼镜就什麽都看不到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宫部姊妹而已。所以如果眼镜真的是她们所偷,那她们的嫌疑真的很大。』
我忽然心中一动,看了远方的火村一眼,问有栖川道:『有栖兄和……警方很熟吗?』
『也不能说很熟啦!不过拜火村之赐,常常帮京阪辖区的警方破案就是了,我只是个义务助手而已。』有栖川坦白地说道。
『是这样啊……』
我回头一看,御手洗好像享用完了他的午餐,正推开椅子准备起身。我忙靠了过去,御手洗却说,他还有东西想确认一下,叫我一个人先回房间去,要不然和别人去散散步也可以。说这句话时,他看了火村和有栖川一眼。
『多交交我以外的朋友也不错啊!石冈君。』他竟然这麽说。
我目送著御手洗离开食堂,火村好像也有事要去办,和有栖川低声说了些什麽,就留下我们两人离开了。我们并肩站在食堂里,很有默契地对望一眼,然後笑了起来。
『好神秘啊!』有栖川若有所感地说。
『是啊,完全不懂他们在想些什麽。』我叹了口气。
『火村平常是不会这麽自闭的,不过这次不晓得怎麽了,特别神秘兮兮的。』
『火村先生他……向你说了什麽吗?』我问。
『他说:『我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我问他是什麽事情,他却什麽也不肯说。什麽嘛!真是可恶!』
有栖川看起来有点愤愤不平。不过对我来讲,御手洗这麽做完全是常态了。
『我们也来做点什麽吧!虽然可能没有用,不过就这样待在这,好像太没志气了。』或许是受到有栖川的激励,我这麽说著。
『「即使是被鶙鹕吞进喉咙的青蛙,也要奋力抓住它的颈子」吗?』有栖川一面说著奇妙的谚语,一面笑著同意我的话:『那麽和己兄,你有什麽想法吗?』
『其实,我想到宫部姊妹的房间探一探。』以往和御手洗一起办案子时,都是我跟据御手洗的指示行动,从来不会有人问我接下该做些什麽。现在得到有栖川的认同,我觉得我们好像盟友一样,可以彼此讨论协助,这种感觉让我有点高兴。
『不过和己兄知道她们住在那一间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