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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两声,这指甲钳是他出门前鬼使神差塞进裤兜里的,当时也没来得及细想自己的脑回路。

“刚刚不是说了,进我们家的门就得守我们家的规律么,我们家的其中一条家规就是——不准留这么难看的指甲。”

人鱼:“……”

“这就接受不了了?”苏然佯装收回指甲钳,“那我看还是算——”

人鱼一把夺过指甲钳,抿唇瞧了瞧,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拧起眉头把这玩意儿对准了自己的指甲。

苏然心下偷笑,瞧着他这架势,试探地问:“以前没剪过?”

“我们一族向来遵循身体的自然发展规律,我的指甲从来没有长过,它只是尖。”

话是这么说着,对准指甲了,人鱼还是干脆利落地摁下钳尾。

咔嚓一声,一枚指甲掉落下来。

苏然瞧了眼人鱼身后的长发。

怪不得头发也养那么长。

人鱼趴在那儿剪得很认真,卡嚓卡嚓声不断,指甲也不停地掉落在沙子上。

某一瞬——

他皱了下眉头,松开钳尾。

指尖出现一抹血痕,鲜红的血液从皮肤底下迅速渗出来。

人鱼盯着那飞快凝聚起来的血珠,抬起眸刚要说话,才发现青年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几米远之外。

小母鸡被他放到一边,正在沙子上漫步。

青年正用铁铲奋力铲沙子,铲出一堆后,不顾泥水会弄脏他的衣袖,俯身伸手进洞里掏,没一会儿,他掏出来一样东西,兴奋地高高举起,回过头来对他喊:“是蛏子!这里竟然有蛏子!”

他的手中,粗壮的蛏王在阳光下光彩四射。

“啊,你先别剪了,留一只手,你这手用来挖蛏子刚刚好!”

人鱼:“…………”

人类好善变。

*

发现蛏子是意外之喜。

苏然在这片沙滩上转了一圈,发现不少八字形呼吸孔,可惜今天没带盐在身上,只能徒手去挖了。

人鱼很快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起来还是很虚弱,但比初遇那一晚好不少。

苏然头也不回地朝他招招手,让他快过来。

待庞大的阴影罩着头顶落下,人鱼在他身旁蹲好,苏然转过头,正要教他怎么挖蛏子,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人鱼的下半身吸引,呃……

他呆了两三秒,猛地涨红脸,扭过头去,感觉自己头顶快冒烟了。

怎么就能触到地,也太夸张了……

人鱼完全没有自觉,纳闷地瞧他:“怎么了?”

苏然依旧别着脑袋:“你能不能找东西挡一下……”

人鱼反应过来,垂眼瞥了眼自己下面,挑起眉,丝毫没有赤.身.裸.体的羞耻感,再抬起眸时,语气甚至有些似笑非笑:“不是gay?”

“…………不是,就是不是!直男就必须面对你那玩意儿吗?!”

“用什么挡?”

余光瞧见人鱼懒洋洋地抓起一把沙子就往那儿一撒,明摆着糊不住反而只会让那玩意儿更具存在感更令人头皮发麻,苏然急忙把铁铲丢过去。

人鱼接到铁铲,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

苏然的脸更烫了。

……他不是gay啊他在脸红什么啊啊啊啊!

“好了,别脸红了,”人鱼轻笑,“回过头来吧。”

苏然顿了顿,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

……人鱼已经松松垮垮将铁铲揽住,锃亮的铲面刚好挡在了那个位置。

苏然的脑子还是一阵嗡嗡的,话说家里有谁的衣服能给这家伙穿?这家伙看起来快有一米九,哥哥都才一米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