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眼角更似是画上了血色眼线,似娇似媚。
他也当真是不耐痛,明明此刻一切节奏郁朝云都放给了他来控制,到了一半却还是恼了,怪了对方一句:“真不知道你长这么大来干嘛!”
郁朝云忍无可忍。
“你说得没错,我为你着迷。”因着欲望,男人的声音微微嘶哑,“顾鸢,你做好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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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没被郁朝云压着,第二天醒来顾鸢依旧腰酸背痛得紧,迁怒着拍了对方几下。
本勉强睡在沙发上的郁朝云抓住他的手腕,闭眼道:“你非要睡这里才这么难受。可怪不得我。”
顾鸢轻轻踹了他一下,道,“还在赖床什么,听不见有人在敲门?”
郁朝云习惯让旁人等待自己,但此刻只能自认倒霉。他起了床,找了件衣服穿好,心想不论是谁来找顾鸢都快快打发走了——虽说睡沙发难受,可他还是挺喜欢抱着情人消磨时间的感觉。
开门后,这想法便更加浓烈。
他没猜到,想来门外那人也没猜到;两人居然在顾鸢家门口又一次撞见。
郁朝云要关门,穆弘手便直接按在了门框之上。这人像是看不出对方与顾鸢昨夜做了什么一般,心平气和道:“不先问问顾鸢的意思吗?你很习惯替他做决定——顾鸢可不会喜欢这样。”
第52章
出于某些难以言说的矜持,郁朝云总不愿意擅自调查顾鸢。可远比他出身要好得多的穆弘,却少有这样的美德。
察觉到顾鸢在进行某场游戏的当天晚上,他就把那个赌约给明明白白地翻了出来。
在此之前,穆弘显然要先解决一件事。
郁朝云在某种层面有些“色令智昏”——他应当对穆家小姨印象深刻,却偏偏没有认出顾鸢继承于母亲的气质与手段。
穆家养出来的狗,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被穆弘喊去盯着顾鸢的迟余,不可能认不出顾鸢的身份。他帮着顾鸢向穆弘隐瞒了许多——穆家可不是什么热爱动物的良善家族。不忠的“狗”,从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穆弘也是如此认为。
但迟余是穆家小姨为顾鸢养的狗。
穆弘并不打算跨过狗主人去处理对方——何况在怎么哄主人开心这件事上,对方或许还算做得不错。
顾鸢的狗,自然是让顾鸢来管教。他将迟余叫来,只吩咐了几句。
做条好狗,别让顾鸢再多操心。至于剩下的规矩,那就该让顾鸢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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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和顾鸢打赌的那位富二代,便就没那么幸运。
在穆弘问话之前,他便已经被狠狠收拾了一顿。等这人出现,富二代甚至不敢松上一口气,只觉着心惊胆战。
他以为先向自己发难的会是郁朝云;毕竟穆弘刚刚回国,势力根基并不牢固。但实际上,这位看上去温雅柔和的贵公子,才是更擅长且偏爱血腥酷烈手段的那一位。
对方问什么,富二代便答什么。不敢有任何隐瞒,将那个赌约和盘托出。
他本以为穆弘会恼怒,对方听着听着,却轻声笑了起来。
与顾鸢不同,这人浸透了穆家血脉,即使外表伪装得再好,眼中也带着绝不会被错认的冷硬无情。
“留你这么晚,真是不好意思,”穆弘态度温和道,“我让人送你回去。对了,顾鸢想要的那只表是哪个款式?”
他当然不会恼怒。
他怎么会恼怒?这群人生来便少有常人心绪,难道自尊与羞耻感会有所例外?
当然不。
他并不在意这个轻浮荒唐的赌约——只在意顾鸢。
顾鸢想玩,穆弘便永远乐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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