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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但人总是预料不到自己何时会腻味,有些小变动也是理所当然。

他不是嫌弃这人床上的表现一塌糊涂——虽说也确实称不上好。

他只是玩腻了,玩够了;男人睡完就丢不是很寻常的事?怎么穆弘像是头一回听说一样,怎么都不肯接受现实?

“我记得你一直很知情识趣,”顾鸢靠在墙边,懒洋洋地说道,“有些难听的话一定要让我说出口?”

“当然不是。”体面的贵公子立马便退让了,“我只是想昨天惹你不高兴,总该给我个补偿的机会。”

穆弘显然听懂了顾鸢的话外之音,但这人会拿捏得很,明知道顾鸢已经不想继续,嘴上却只说现在的情景,不过是两人闹得一次小小不愉快。

顾鸢其实挺厌烦,也挺享受同对方的聪明人游戏。

——在今天早起之前。

“比起补偿,”顾鸢轻声道。

他依旧笑着,嘴角微微勾起,明明依旧是那张脸、那双眼;却不知为何显得比之前薄情许多,“不如自己去找些乐子吧。天天同我在一起,不腻吗?”

你已经玩腻了?

穆弘想问,却不会去问。

他侧过身,让开了出去的路。

“玩得开心,”他温和叮嘱。

顾鸢甩开这人后,径直上了甲板。

他倒是想下船之后直接离开,只是嘛

掏出手机,某只被抛弃的大狗卖力得很,试图像主人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

【我打听过了,那家伙这边把你拐上船,那边就通知会带着人飞回X国,绝对不安好心!我就不一样了老婆,不管什么我都不会瞒着你!像他这种手段,我是肯定舍不得做的】

可能是脑子有病的缘故,陆叙白也就前半句话有用,后面洋洋洒洒几大段表忠心拉踩的废话,顾鸢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他还是给予了对方应有的奖赏。

【好狗狗】顾鸢发:【奖励下船的时候来接我。】

陆叙白激动地当场就给顾鸢打了个电话,也当场被顾鸢给挂断了。

他估摸着这人又要疯一会儿,便把陆叙白暂时拉进了黑名单。想到穆弘面对着自己,一副百依百顺的温柔模样——实际上,暗地里甚至做好了直接跨国掳人的打算,就有点头疼。

也是个两面三刀的贱东西。

顾鸢对不乖的狗,总是格外刻薄一些。

他不常抽烟,偶尔也只抽女式香烟;细长优雅的烟卷尾巴被顾鸢咬在牙间,总有种莫名的暧昧情色暗示。

他穿得也简单,只是普普通通的衬衫挽起袖子,无论如何随意的衣着都极衬他。

顾鸢摸了摸口袋后,叹了口气。

理所当然,他自然不会带打火机。

“您一个人出来透风?”

正当顾鸢犹豫着,要不要去随便找个人借火时,有人自背后走来,大大方方地同他搭话道。

顾鸢依着护栏,回头看去。来人是昨日那酒保,两人那时玩得还算愉快。

他夹着香烟笑了笑。对方的眼神在烟蒂浅浅的牙印上停留了一下,问道:“您的哥哥呢?我看他昨天一直跟着您。”

“我们俩吵架了,闹翻了。”顾鸢笑着,弯起眼,“别怕,我保证他没有阴恻恻地藏在哪里,窥视有没有人同我搭讪。”

来人笑了出来。

“您没带打火机?”

“我从来不带这东西。”

他边说着,边伸手向前。对方立马掏出火机,主动讨好着替他点了香烟。

顾鸢轻声道了谢,烟雾缭绕间,也看不清美人嘴角的笑里有几分玩味。

酒保思量着昨日跟在顾鸢身边的客人身份,踌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