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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比较热闹,我想你会更自在些。想去酒吧玩玩吗?我有朋友在这里开店。”

“能喝酒?”顾鸢挑眉问。

穆弘只是笑,并不回答,顾鸢于是说:“那没什么意思。”

他一贯对男人的态度忽冷忽热,自然也不会对穆弘特殊。本想丢下对方自顾自去补觉,穆弘却又开口说:“这里靠海,要去游轮上散散心吗?”

顾鸢侧头瞥他。

“你好像,”他笑着说,“很喜欢替我安排好一切。”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穆弘叹了口气,分外温柔耐心地解释,“我只是在揣测你的喜好,并想尽一切办法哄你开心。”

他捏着顾鸢的发尾,似无意地说:“你喜欢男人这样对你,不是吗?”

那双美丽薄情的眼微微眯起,打量似的盯着穆弘。

*

两人终究是一起上了游轮。

顾鸢同那些富二代在一起玩得多了,其实对这些奢侈取乐都没什么兴趣。

这不是什么长途游轮,内里那股子被钱浸透了的享乐滋味却没有半分消减,因着客人大多都是有钱人来寻乐子的,倒比那些接待游客居多的航线还要舒适豪华几分。

顾鸢只是觉着无趣。

但他终究是很适应这样糜烂的生活,径直便去了游轮内部最后欢迎的销金窟。

穆弘看了眼甲板上碧海蓝天的漫漫美景,顾鸢立马转过身来询问:“你对这种无聊的东西感兴趣?”

他相当恶劣而刻薄,调情似的否定穆弘的一切兴味;不等对方生气又凑近挽住男人的胳膊,半撒娇道:“这有什么意思?不如多陪陪我?”

顾鸢当真太会拿捏男人了。即使穆弘对他的一切手段都心知肚明,却依旧让心爱的漂亮小狗贴着挽着,顺便还要嫌弃两句他的无趣。

他那双浅淡的眼总很无情,只有看着漂亮小狗时才会有几分寻常人气。

他非常想要得到顾鸢。

穆弘是标准的穆家人,不懂爱——也不配懂得爱。

他实际并不能分得清爱与占有欲的区别。

*

顾鸢花得都是穆弘的钱。

但无论花谁的钱,这位东方美人态度都轻飘飘着很是不在意,还能笑眯眯地同荷官开着玩笑。

他并不坐得很端直,姿态甚至有些懒倦。场内那昏暗且狂热的氛围如柴火微风,使顾鸢那美貌在某些人心头越烧越烈。

“honey,有很多人在看你。”酒保笑着说。

顾鸢挑眉,也不搭话。他总是以余光瞥人,这样轻佻的态度并不令人生气,对方反而因着活色生香的绝艳容貌而骨头更加轻了几分。

顾鸢看起来像个随便的婊子,又有几分角度令人觉着不可高攀。

荷官好奇又觉着有趣,于是问道:“您是哪家的小少爷?”

“小少爷?”顾鸢轻笑了声,“我可不是什么正经人,钱也都是别人的。”

穆弘在旁一直守着。

这人身上有种执着扭曲的占有欲,藏得并不很好。连顾鸢与旁人说话,便走了过来,伸手搭住心爱小狗的肩。

“你们兄弟…”酒保正要说上几句恭维的漂亮话,那位礼貌冷淡的贵公子便说:“我们不是兄弟。”

说着他微微弯腰,侧头过来看着顾鸢,像是征询般的问:“我们…可以算是情人?”

“你们真般配。”酒保立马改口。

“你这么说…”顾鸢说,“我可是有正经男朋友的。他知道恐怕会不高兴。”

穆弘的睫毛逸动了一下。

“那就别让他知道。”

他极理所当然地说。

*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