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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前面铺垫了那么久,她开始进入正题:“还有,你表哥要结婚了,哪哪都需要钱,你家还欠我家五万块钱,都是亲戚,我也不要你们利息,但这订婚宴之前能不能把钱还上。”

合着在这等着呢,他这姑姑素来心气高,从前时念安的爸爸还在世的时候,跑工程风风火火,他姑姑一家也跟着赚了些钱,自从他爸爸工程出了问题,又出车祸去世后,他姑姑对他们一家的态度立马大变样。

时念安的姑父人还不错,在时念安爸爸车祸被送进医院,等着抢救急需钱的时候,拿出了十来万借给他们。

可从此后,时念安的姑姑隔三差五就得来催一催,生怕他们一家还不上这十来万快钱。

谁让时念安的爸爸生前的工程还欠着款呢,而且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时念安盘算着,之前秦渊转给他的五十万,只在上次还他姑姑家钱的时候动了两万,还有四十八万,他没敢乱动,从中抽五万还钱绰绰有余。

但是,时念安对他姑姑还钱的要求,没有答应的那么轻易,只说有点困难,但他会想想办法。

姑姑勉为所难地哼哼道:“行吧,你一高材生挣钱肯定比你妈妈有办法,订婚宴前还五万确实有点多,你哪怕还个两三万也成,我不逼你,但你总得要还的,要不是你表哥结婚急需钱,我也不会对你一个小辈开这种口,毕竟人家女方家里有钱,我们家也不能太掉份。”

“行了,不和你多说了,订婚宴那天挑套好点的衣服穿,别小家子气的。”时念安的姑姑目的达成,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果断挂了电话。

时念安从床上下来,看到宿舍空荡荡的,才意识到秦渊并不在宿舍,估计是很早就出去了。

时念安上午无事,便想把堆在椅背上的几件脏衣服洗洗,放进洗衣盆中后,发现少了件长袖T,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愣是不知去了哪里。

也许是随手塞在哪里了吧,时念安这样想着,先把其他衣服洗掉,说不定哪天找不到的衣服自己就出来了-

秦渊晚上跟着凌云志去了他们那群二代爱去玩的会所,在场的人看到秦渊进来,吃惊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

“什么情况,秦大少怎么来了?”

凌云志挑了个位置坐下,说:“当然是我把人叫来的。”

“厉害啊,除了贺屿萧,也就只有你能叫得动秦渊了。”

“来都来了,总不能纯喝酒吧,那我们几个人的酒量加在一起都难把你灌醉。”

“那边跳舞的人怎么样,要不要让他过来陪你喝一杯。”有人冲着秦渊挤眉弄眼,笑得暧昧,“跳民族舞的,身段可软了。”

凌云志轻拍那人一掌,看着秦渊的眼色,“说什么呢。”

秦渊抬眼看向不远处跳舞的男生,头顶的光晕打下来,侧脸轮廓有几分像时念安,他懒洋洋地偏头说:“可以。”

这下不止其他人,凌云志也有点吃惊,对提出主意的那人说:“还不快点,让人过来啊。”

那人挥了挥手,叫停了舞蹈,跳舞的男生走过来,察言观色坐到了秦渊旁边。

“他姓秦,叫秦渊,你叫他秦少好了。”那人介绍道。

男生笑笑,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秦渊,秦渊没接,男生依然笑意盈盈,端起酒杯对秦渊说:“秦少,我叫南音,南方的南,音乐的音,我敬你一杯。”

说完,南音一饮而尽,又把另一杯酒递给秦渊。

秦渊眼眸漆黑,神色平静无波澜,却隐隐透着居高临下的骄矜,南音回望着秦渊,心里有点怵,等了半晌,秦渊依然不接酒,南音脸上的笑容僵住,想把手收回来。

秦渊却伸手,接过了酒,然后也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