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冽,裹着丝丝凉意,和他的外表一样冷峻。
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在一旁候着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为他们添茶倒水。
不小心手抖了一下,茶具摔在地上,碎片炸起的瓷片残骸四分五裂。
溅起的茶水正好洒在了宗政凛昂贵的西装外套上,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前襟瞬间湿了一大片,就连里面的内衬都被茶水洇湿。
动静闹的很大,其他三人都看了过来。
“阿凛,你没事吧?”
男生也吓了一大跳,慌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巾,“对不起,我给您擦擦。”
宗政凛没有说话,第一时间看向了手腕上的红绳手串。
红绳上串了一枚圆形方孔铜钱,被保护的很好,但还是有一点轻微的磨损,廉价的手串在他手上格格不入。
确认没沾上什么水渍之后,才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
“滚开。”
平静的语气,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即使他在公众场合一直都是冷静理智的形象,但在私下面对陌生人向来不留情面,更是懒得敷衍。
男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捏着手帕不知所措,“我、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给您洗,也可以给您赔钱。”
差点都要哭出来了,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其余三人。
可惜在场的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冷漠的就像没看见他一样。
宗政凛直接把衣服丢进了垃圾桶。
脏了的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
经理匆匆赶了过来,“宗政少爷,这是刚来的服务生,新来的还不懂规矩……”
宗政凛面无表情地擦了擦手,高高在上的语气,“这个特招生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专供f4休息的地方,能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特招生根本不可能通过考核。
对上男人冷淡如墨的眸子,经理擦了擦额上的汗,有点心虚。
特招生是他的远房表亲,能来这里无非就是起了想要攀龙附凤的心思。
毕竟f4身为顶级世家财阀的少爷,无论攀上哪个,就算上不了位,当个情人也是好的。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能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可惜没有一个人能被f4放进过眼里。
何安然是个意外。
就因为这个例外,不少人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谢褚洲不耐烦了,简单粗暴,“让他滚,还有你也不用干了。”
打发走了两人,整个包厢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个小插曲,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萧妄拿着球杆,“怎么样阿凛,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我还以为你一周后才能回国。”
男人嗯了一声,刚从机场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疲累,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捏了捏眉心,“差不多了,现在就剩下收尾的工作了。”
这次的动静闹的太大,财经新闻上几乎都是宗政家的消息,只是舆论被控制,看到的都是他们想让人看到的。
其他人不知道内幕,但萧妄他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对他家的事也大概能知道一些。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在乎血缘亲疏,宗家也一样,宗政家原先的家主是宗政凛的爷爷宗政策。
因为年轻时那处受了枪伤,虽然情人众多,却只有宗政凛的父亲宗政良这么一个儿子。
谁成想儿子是个空有野心没有头脑的蠢货,老爷子根本不可能把家业交给他。
也就只有精子质量还行,生了宗政凛这么个好儿子,这才得以稳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