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反复回想昨日盛映月同她说的那些话。
倘若在西市有破口,那她该怎么才能找到。
“郎君,夫人。”陈琰看这两人这一路上也不说话,再看赵无坷,有意同苏云漪隔了些距离,还以为是昨夜燕季的言行使得他们生了隔阂,思来想去,还是开口道:“昨夜阿季喝了酒,不当之处,属下替他道歉。”
苏云漪摇头,轻声道:“无妨,燕季年纪还小,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不然他尴尬,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尴尬。
陈琰叹了口气道:“其实他酒量是真的很好,他昨日也没夸口。或许……他也是想到伤心之事,所以才醉了。”
苏云漪诧异,“伤心之事?”
“阿季的母亲和家母是亲姐妹,他在永州出生,姨父姨母只得了他这一个儿子,宝贝的紧。他原本也是无忧无虑地长了几年,直到他六岁那年,姨父家中来了位女子,说是选房的亲戚。姨母心善,又怜她孤苦,将她留在府中照应。可没过几月,姨父便将那女子纳为妾室。当晚,姨母便发病过世。后来官府才查出来,那女子刚到永州的时候便已经在她的膳食中动了手脚。
那时燕季年纪小,身边没了母亲提点,那女人哄着他喝了酒,便要趁人不知将他推入井底,要不是母亲恰好赶到永州,只怕他也活不到现在。”
陈琰叹了口气,“那以后,阿季便有意锻炼酒量。他平日里看起来话多,可其实心事都藏心里。他看事情简单,昨日在盛府,想必也是想岔了,才拉着夫人说了那些话。他心里,是不想再看到有女子像姨母那样断送了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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