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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罩,给林简带上,又给他披了一件厚衣服。

林简昨天晚上是真的哭累了,前半段路坑坑洼洼,带动着车上下颠簸,他也没醒。

脑袋一歪,像小发动机似的,呼噜呼噜。

齐淮知随手播了一个电台,清晨的阳光慢慢地出来,伴着林简轻微的起伏和小小的呼噜。

就这样一路开回阿克斯。

回到小院的时候,还是静悄悄的。

齐淮知停了车,将睡得软乎的猫儿从车里抱出来,放到床上。

他时间掐得很好,八点四十。

还有二十来分钟开工,从这里走过去正好卡点到。

花了几分钟洗漱,又换了一身干活的衣服,早餐自然来不及吃了。

好在林简昨天买了不少干粮。

齐淮知打算拿一个馍,路上吃,打开袋子,却先看到了两个挨在一起的骆驼瓶子。

将瓶子也顺手拿了出来。

这两个瓶子都塞满了,小纸条被沙子压着,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白色的边角。

很不起眼,颜色都是土黄土黄的。

林简可不会喜欢这样的颜色。

袋子里贴着瓶子的地方,还放着一包丝带。

像一包糖果。

齐淮知拆开,从里面挑出一根嫩黄色的丝带,在林简的骆驼瓶上绑了一个蝴蝶结,又拿上他的那个瓶子。

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

林简睡个觉也不老实。

齐淮知将他放下来的时候明明盖好了被子,洗漱的功夫被子就飞了一半。

林简整个人横贯土炕,一只脚顶着左边的墙壁,另一只脚撑着右边,两只手臂摊开。

大字型,将土炕占为己有。

哪里是猫,明明是山大王。

齐淮知拧了下他的鼻子,轻轻地将许愿瓶放在他的枕头边。

玻璃瓶碰到一起,发出很轻的一声。

路途上颠簸都没有醒的人,却像被戳到尾巴似的,闭着眼睛,头一下就转向齐淮知的方向。

声音黏黏糊糊的,“齐哥,你要去上工了吗?”

“嗯。”

他点了点枕头旁边的骆驼瓶子,“许愿瓶放你枕头边了。”

林简“哦”了声,没在意。

齐淮知继续强调,“我的也交给你了,你记得检查检查。”

“知道了。”猫儿翻了个身。

齐淮知:“……”

他其实是想暗示林简打开看看的。

可这一会猫怎么也不上钩,窝在被子里,一个黑乎乎的圆脑袋对着他。

齐淮知拿他没法,替他掖好被子,准备走。

迈出去两步,有一股阻力在拦着他,再也走不了。

回头,一只手软乎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猫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齐哥,你把手抬起来。”

齐淮知不明所以,将手抬到他面前。

“凑近一点。”

“掌心竖起来。”

他照做,将手掌放在林简的脸前。

猫儿抓住他的手,两只手才能握住他的手,嘿嘿地看着他笑了一笑。

齐淮知下意识地跟着笑。

然后就看见那个圆乎乎的脑袋抬了起来,翘着眼尾的睫毛,撅着嘴巴贴到了他的掌心。

齐淮知先是感觉到手心湿润润的,像贴上了一个软糯的果肉。

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啵”。

又亮又响的,和过年放的摔炮。

林简在他的手掌心mua了好大一口。

亲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然后又伸出舌尖,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