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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尖最软的地方,让他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衣袖,手指缠绕着,视线却没离开及川的脸,一寸寸地扫过对方的眉眼。

想从那琥珀色的眸子里找出点玩笑的痕迹,想看看及川是不是随口说说,是不是下一秒就会笑着收回手,说“逗你的”。

可及川的眼神太认真了。

眉梢没有轻佻地上扬,眼底没有戏谑地闪烁,连递钱包的手都稳得很。

悠一想起自己从前拒绝妮琪阿姨支票时的干脆,想起岩泉说要帮忙时他岔开话题的坦然,在朋友和亲似家人的人面前他一贯保持着自己的底线。

要想没有矛盾,首先就不能和他不想分开的人有金钱上的纠缠。

否则一旦他们在这上面有了分歧,就会演变成他母亲那样,叫嚣着那一切都是她给的,悠一要么偿还、要么听她的。

那些话说出口的结局一定是分开,悠一不想和他们有这样的结局,所以一直没有接受他们的帮助。

但及川彻

一想到如果有一天他也会在自己面前那样吼着,悠一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和他算清,他会很得意地回答,“没错,怎么了?”

刹那间的画面就已经出现在脑海里。

或许是再长几岁的及川彻,气急败坏地在他面前吼着,悠一看见自己的兴奋的脸。

“我没要过别人的钱。”悠一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喉咙里卡了点什么,目光依旧锁在及川脸上,想看看他是否有表情变化,再细微他也能捕捉。

“叔叔阿姨的、马修的、小岩的我都没要。”

“我知道。”及川的声音很轻,却精准地接住了他没说出口的潜台词,他往前递了递手,几乎要碰到悠一的指尖,“这是个麻烦的关系,搞不好我会因为今晚的冲动在往后的几年后悔不已。”

他的拇指轻轻蹭过钱包边缘,“但只要我的钱和你有关,我们就拆不开。”

“比起没有关系这么简单,我更希望哪怕混杂过后我们变成如何都理不清的麻绳,这样谁都走不了。”

“走不了”三个字让悠一的喉结狠狠滚了一下,他几乎要将手伸了出去。

“一旦我真的借此机会对你做出过分的事,我们会恨对方一辈子的。”

及川听到这话时先是顿了半秒,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是那种带着戏谑的轻笑,而是从胸腔里漫出来的、混着点无奈又纵容的笑意,连眼尾都跟着弯了弯,眸子里盛着细碎的光,他看上去期待得不得了。

微微俯身地凑近悠一,捏着钱包的手又往前递了递,“恨一辈子?”

他的声音带着刚笑过的轻颤,“悠一,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连[毫无关系]都熬不过,还怕[恨一辈子]?”

“真要是有一天,你借此机会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或者我对你做了,那也说明我们还在[有关系]的圈子里打转,总比你躲在伯克利、我在阿根廷,连恨都没机会恨要好。”

“不都是我们应得的吗?谁叫我们两个现在看上去那么期待。”

他和悠一一样,一想到他们的未来,哪怕是纠缠、吵架都觉得好。

及川看着悠一紧抿的唇和他眼底还没散的犹豫,抬手指腹蹭过悠一的眉骨,把他皱着的眉头抚平,“而且啊,”

他的语气放得更软,这次轮到他来笃定,“我赌你舍不得对我做太过分的事,就像我舍不得对你做一样。”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我什么都无法确认,但我确认你爱我这件事从来没变过。”

及川的唇角还勾着,全是吃定悠一的坦然。

最后,他把钱包往悠一手里一搭,指尖碰触悠一悬在半空的手,眼神亮得很:“所以别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