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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奥会,因此时间是很紧迫的。

江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重新爬上跳台起点,戴好护目镜。这里的雪场条件优越,南阿尔卑斯山脉的雪峰在蓝天下连绵起伏,雪场被厚厚的粉雪覆盖,是许多滑雪运动员在夏季进行训练的理想之地。

现在出了点太阳,风也小了,气温似乎没有早上冷。

“专注。”单弈雪的声音传进耳内,“想象这是奥运决赛,不要心急。”

江云点点头。

滑雪这项运动能学到的技术都大同小异,能赢到最后大多拼的是心态,而心态这种东西又很主观,只能靠运动员自己去体会和领悟。江云到了决赛种子选手的水平,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单弈雪该教的东西已经教了个遍,说再多也比不上让他自己去克服。

调整完呼吸和姿势,江云就俯身冲下雪道,开启了新一轮的练习。

直到接近中午,他们才结束训练。

江云熟练地卸下雪板,轻轻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单弈雪走过来,递给他保温杯。

“勉强过得去,下午再过几遍完整的雪道吧。”单弈雪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说完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江云担忧地看向他:“你感冒还没好?都一个星期了。”

单弈雪摆摆手,示意无妨:“就是水土不服,饮食不习惯,我这胃实在吃不消。”他揉了揉太阳穴,“好在再坚持一周就能回国了。”

两人并肩向营地走去,雪靴在蓬松的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我给你煮点粥喝吧,”江云提议道,“上次去超市我买了米和鸡蛋,可以做个简单的蛋花粥。”

“你会做?”

“我私底下可是学了好久的,舅舅都还没尝过呢,便宜你了。”

“可别想毒死我……咳咳…”

“哼,爱吃不吃。”

最后一个星期的训练转眼即逝,单弈雪的感冒依旧没好利索,不过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国了。

大件物品已提前通过物流送回国内,他们要带的也只有一些滑雪装备。两人各自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从民居房出来,把它和厚重的滑雪板一起放进后备箱里。

来接他们的是这段时间一直负责他们陆上交通的本地华裔司机老陈,皮肤黑黄身材强壮,性格也很亲切健谈,相处了两个月,大家都比较熟悉了,打了个招呼后就先上了车。

单弈雪关了后备箱,看到江云还在那对着手机磨磨蹭蹭,眉头一皱,“搞什么?走了。”

“好好……”江云随口应付了一下,拿着手机上了车,“能听到吗舅舅?这边信号有点差。”

原来他在跟杜梦溪打视频电话。

江云拉开车门钻进了后座,迫不及待地朝手机道:“舅舅,我们已经上车了,现在就去机场。”他将镜头对着车窗外的雪山景色晃了晃,“看,天气超好!”

纽西兰上午十点是国内清晨六点,视频那头的男人已经睡醒,正散着长发慵懒地倚靠在卧室的床头边,丝质睡袍的领口微敞,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完全就是一幅美人初醒图,惹得江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嗯,看到了。”杜梦溪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平时更多了几分清晨特有的低哑磁性,“我让阿K顺道去接你,到机场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他的目光透过屏幕,仔细描摹江云的脸庞,似乎想确认这两个月特训有没有让他吃苦瘦了。

“阿K叔叔?”江云眼睛一亮,“我都好久没见到阿K叔叔了,他这次怎么有空来?”

杜梦溪支着下巴,眼底含着极淡的笑意,“他正好在澳国处理些事情,我让他拐过去接你,晚上就能到家。”

不过网络很差,声音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