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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江云脑海里不禁想象出一个拄着拐杖的八旬老人,半夜悄悄起来摸索着打开电视机,观看自己很少见面的孙子滑雪比赛的画面,心里不知不觉就软了下来。

“我会回去的。”江云忽然道,神情恬然而平静。

“啊?真的吗?”江明熙眼中闪过欣喜。

“嗯。”江云点点头,轻声道:“爷爷的八十岁大寿,我怎么能不回去。”

“那…那太好了。”江明熙张了张嘴,神情喜悦与欣慰交织,忍不住捂了一下嘴,“……好云儿,姑姑真高兴。”

“你爷爷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了,你比赛结束后……”

话音未落,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杜梦溪拿着一杯温水走了进来。

“舅舅。”江云下意识坐直了身子。

杜梦溪的幽深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打量了一圈,随即转向屏幕:“江明熙。”

“二爷…”江明熙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我正跟云儿说……”

“听到了。”杜梦溪将温水放在江云手中,语气冷淡:“云儿自己做决定。”

江明熙欲言又止,想起杜二爷喜欢自己外甥的传言,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好。云儿,你专心比赛,姑姑会准时看你晚上的直播的。”

挂断视频后,江云捧着温水,低眉顺眼地小口啜饮。杜梦溪蹲在他身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他额前的碎发。

“想去?”男人低声问道。

江云咬着杯沿,犹豫道:“爷爷……姑姑说爷爷很想我,而且是八十岁大寿了。”

杜梦溪沉吟着没有回答,江云以为他在不乐意自己回江家,其实他在思考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带江云去江家。

不过,现在是比赛的时候,跟少年说这些都不太合适。杜梦溪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暂时松了口:“如果你想去,我陪你。”

“真的吗?”江云放下杯子,靠近男人怀里:“舅舅,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杜梦溪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少年的后脑勺,神情柔和,“云儿想做的事,舅舅都会支持的。”

眸中却闪过一丝思虑与叹息。

年长者的爱总会为之计深远,他总归会比少年先走,云儿与江家修复关系百利而无一害,大抵是血缘上的亲人,在他先一步离开后有亲人在身边总不至于太过孤单。

虽然说这些太远了,但这确实是杜梦溪刚刚忽地在脑海里一股脑涌出的念头,因此他便改了口。

……

暮色渐沉,距离坡障技巧决赛开始还有两个小时,赛场上的大白灯全都打开,分布密集的白炽灯将整个赛场照亮得犹如白天,音乐奏响,人群涌动,比赛现场已经笼罩在紧张而兴奋的氛围中。

现在是周天晚上,恰逢黄金时间,加上有江云预赛第一的黑马出现,晚上的坡障技巧决赛看点飙升,吸引了大批观众前来现场观看,对比昨天预赛,今晚现场的观众人数直接翻了两三倍。

而江云已经跟单弈雪提前三个小时来到场地进行适应性的练习了。

毕竟晚上比赛总是少见的,除了重拾对雪道的熟悉感,还要适应一下夜晚与白天不同的光线,避免比赛时受到赛场环境的影响。

两个小时的适应时间很快就过去,距离决赛开始的前一个小时,进入决赛的十二名选手,陆续准备开始检录。

江云在检录区排队,这次只是检录选手的信息,不需要抽签,所以会很快。

决赛的顺序是按照预赛排名的倒序,因此预赛第一的江云是最后一个出场。

第一个出场的是来自加拿国的选手,孟秋山预赛排名十一,是第二个出场。

赛场的灯光将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