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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一边虽然还算平整,却能看出被撕过的痕迹。

这是她先前撕开一方蒙眼用的殷红丝帕,一半送他作为发带,一半留在自己身上。

可少年脑后,仍好端端地系着一条殷红发带,这条分明是她自己的。

楚离低头看向腰间,她原本将自己这条挂在中衣腰部的系带上,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没问题,怎么会把它落在床上而不自知?

“姐姐莫慌,我不过是想证实一件事。”少年眼底闪着一丝兴奋的光芒,“我方才解下这条丝带时,姐姐当真半点也没察觉到么?”

楚离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犯了糊涂,她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感觉敏锐,对他这样的小动作不至于半点察觉不到才是,“你什么时候学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小把戏?”

她不悦地从他手中取回丝带,就要收入储物镯,以免被他恶作剧似的又偷了去。

小怜却将手一收,躲过她的动作,言语中带着几分无辜,“不是我偷偷摸摸,而是姐姐的感官没有全然恢复之故。我方才用指尖戳在姐姐后腰上的那几下,姐姐好像也没有察觉到呢。”

楚离愕然对他眨了眨眼,“你是不是故意说这些来糊弄我?”

小怜抿了抿唇,转而张开双臂绕过她的脖颈,将双手在她的脑后收拢,“既然姐姐如此不小心,那不如就让我为姐姐束上这条发带,姐姐定然不会再将它落下。”

少年的视线并没有落在楚离脸上,而是专注于他的手头动作,可是他的视线并不安分,而是像羽毛一样来回扫过她,使她没来由地感到脸颊发痒。

不待楚离抱怨什么,他已自作主张将一只温暖的手掌按在她的后颈,接着由下而上缓缓移动,将她脑后的散发捧起。

接着,有一道极尽丝滑的触感从她的后颈拂过,带着少年指尖的温度,那是他将丝带在她的颈后展开,并试着系住她的散发。

虽然她从未让少年帮自己梳理过头发,但这本该是稀松平常的动作,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有无数根羽毛轻拨她的意识,仿佛少年并不只是在帮她撩起散发,而是在做着某种更为亲密的动作。

平心而论,她颈后泛起的微麻感还算可以忍受,可是来自身体更深处的浪潮涌动,却让她觉得奇怪。

时到今日,楚离已经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会敏感到什么程度,但却不至于因为他帮自己束发就觉得心跳变乱。

他的指尖每在她的脑后触碰一下,她都觉得他是按在她最纤细的神经上,那仿佛她最脆弱的一根琴弦,上面缀满了露水,只要他指尖轻动,便会震落一道细雨。

楚离感到身子不自觉地绷紧,可这不但没有缓和她的感受,反而加重了他每一个动作带来的连锁反应。

而当少年将发带在她的散发中段缓缓系紧,楚离不得不合上眼睛,竭力扣住唇关以防止声音逸出口中。

她努力仰头,试图将自己的意识托举到凉爽的高空,身体却在烈火中煎熬。

最离谱的是,明明他……什么逾越的举动都没有做。

见少年收回双手坦然端详她时,楚离终于浑身瘫软,身子前倾靠在少年的胸前。

而他却能稀松平常地问她:“我不过是给姐姐束了个发,姐姐怎么就这样了?”

他胸膛中传来的稳健心跳声像是醒神的节拍,楚离费劲穿过一片意识的迷蒙,一面等待浪潮平息,一面在脑海中回想方才的一切。

少年的一举一动,都让她联想起在神识中,他抚摸花苞时的细节。

她那时没有人形,脑袋的位置是一朵盛开的花苞,对他的抚摸自然毫无招架之力。

而她虽然已经离开神识之境,一部分感官却还滞留在那时的状态,这使她脑后的部位还像子规啼娇嫩的花苞那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