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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这颗饱满的大葡萄,愣是抿住唇瓣,把住齿关,不肯配合。

楚离微微生出一分恼意,故意用葡萄去触碰少年的唇珠,轻轻围着那里打圈。

然而葡萄的皮实在太薄,摘下时似乎曾在顶部留下一处极小的缺口,经她这么碰撞揉捻几回,葡萄皮一下子便从顶部绽裂开来,而其中果肉饱含的汁水汹涌地从她指尖迸出,溅落在少年的唇间。

“……让你不吃。”她伸出手想帮他擦一擦,却又觉得这样是太便宜了他,索性坐直身子,将被挤出果皮的葡萄肉反手塞进嘴里,三两下润入喉中。

而因少年抿紧唇关之故,溅在他唇上的紫色葡萄汁沿着他的唇角下滑,淌过他的腮帮,挂在他的颌骨边缘,眼看就要滴落枕上。

“你怎么就这么倔啊。”楚离眼疾手快,食指一勾,从他的下颌边接住尚未落下的紫色葡萄汁液,然后抬手送回嘴边,轻轻吮去,“不是说好,要是你输了,你就吃我的葡萄,要是我输了,就吃你的荔枝吗?”

她以为这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似乎对少年产生了某种意想不到的刺激。

楚离眼看他的鼻翼忽然掀动,发出快速吸气时的咻咻声,喉结更是克制不住地一滑,原本闭合的唇瓣张开一条缝,而剩余的葡萄汁便顺着他唇上细细的沟壑,向着他的口中落下。

少年的身中仿佛正有波涛席卷开来,从他颈间发出,途径他的胸膛,却并未停止,进一步向下蔓延。

而楚离不偏不倚,正端坐在他的腹部。

那道波涛由她的身下经过,触动她敏感的神经,使她忍不住咬起唇角,掩饰住一声轻且促的喘。

“你怎么突然这么大反应,我说错什么了吗?”楚离一手按在他的胸口,不悦地扫过他起伏的身躯,为免上面摆放的剩下两对荔枝跟葡萄滚落,还特地掐了个诀将他们稳住,“你连我刚才的葡萄都没吃,我得好好管教你。”

“……姐姐觉得,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么。”他偏过视线,眼尾红得几乎滴血,分明是极度抗拒的模样。

楚离琢磨着,或许是因为他向来不喜欢被强迫进食,即便这食物的分量,只是一颗小小的、灵力熹微的葡萄。

可他们明明有言在先,要遵照游戏规则来进行。

她必须保持硬气,不可以因为心软的缘故向他做出丝毫妥协。

否则,先前所有的努力,岂不是都会付诸流水。

楚离松开按在他胸前的手掌,徐徐做了个深呼吸,又一本正经地跟他声明,“我就再跟你说一遍井字棋的规则吧。”

她指着他胸膛上被蜡液勾画出的井字,不疾不徐道:“葡萄是我的棋子,荔枝是你的棋子,你我划拳决定谁先出棋,轮流占满这三乘三等于九个格子。谁先把自己的棋子在井字上连成一线,谁就赢了。至于惩罚……”

楚离故作停顿,指尖沿着其中一道纵向蜡液划过,“输掉的人,必须吃下对方的一颗棋子。你我刚才平局,所以我吃你一颗荔枝,你吃我一颗葡萄。我已经乖乖吃了你的荔枝,你却不接受我的葡萄,这公平吗?”

少年眼尾的红色愈发深沉,甚至隐隐泛黑,语气更是忍辱负重,“……姐姐用尽手段束缚住我,却还云淡风轻地与我谈公平。”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楚离皱了皱眉。

她将少年的双手以床幔束住,使之无法动弹,此为一和二。

而她坐在他的肚腹之上,迫使他承起她躯干的重量,此为三。

这么算下来,也不过三处,且只是普通的牵制,对他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他话中随时都可能掀起的暗流,自然与那些毫无关系。

要说真正的束缚,恐怕也只有那一样……

楚离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