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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已经做不出什么好看的表情,索性板着一张脸,转过脑袋,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了句,“我要是告诉你,我只是在罚他吃葡萄,你会信吗?”

*

送走期盈之后,楚离整个人都快瘫在地上。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心累。

她越是想跟期盈口头澄清,反而越描越黑,最后干脆让期盈当着她的面,把留影珠中保存的这段影像从头到尾放了一遍,顺路在几个关键的节点上做出了必要的讲解,直到期盈弄清了这一套流程,彻底失去继续钻研的兴趣。

此时楚离关上屋门,回到床边,一手垫在脑后,直挺挺地朝后躺下,刚好枕在小怜肚子的位置。

少年经她这么向后一躺的冲击,原本支起的右腿不由一晃,更牵动更深处一颤,喉咙里传出闷声。

楚离扭头望向他的脸,只见他眉头压低,视线斜开,一双小鹿眸悒悒不乐,分明是隐忍已久但没有发作的模样。

“怎么了?”楚离抬指要帮他拨开额前一缕散发。

小怜却把脸偏开,身子向里转过去,“我看姐姐跟别人聊得热烈,恐怕都忘了我还被晾在床上。”

经历了前面那一出社死大戏,楚离再看他这副气鼓鼓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方才那种场面,难道你想被掺和进来?你不怕羞呀?”

“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害羞。”小怜抿了抿唇,面色虽有泛红,神情却比她想象中坦然,“我又没做错什么,若是有人想让我难堪,那也是她自己的不是。”

楚离觉得他这个态度还挺硬气,“你能这么说,我自然是欣慰的。但这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一回是阿盈疏忽,把珠子落在房里,若是有心之人故意把珠子藏在你我身边,那可就不一样了。”

“就算留影珠记下我跟姐姐双修之事,那又怎么了?”小怜扭过头来,目光落在她眉眼之间,似乎是寻求一个答案,“这里是合欢宗,姐姐跟我堂堂正正在屋里做该做的事,又有什么不对么?”

楚离看着他眸里闪动的光芒,觉得他的话有些耐人寻味,就好像他不但不介意被留影珠拍到,甚至还隐约抱有一丝憧憬,“你什么时候想得这么开了?”

“难道不是么?”小怜哼了一声,“我跟姐姐之间的事,任谁都没资格指摘。”

“话虽如此,我可不想被珠子记下什么奇怪的细节。”楚离闭着眼睛,不自觉地打了个抖。

少年却坚定道:“我若有这样一颗珠子,我巴不得拿它记下姐姐的一举一动,这样即便姐姐晚上睡着了,或是暂时不在身边,我也可以用它回味我跟姐姐在一起的时时刻刻。”

“……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楚离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愈发觉得古怪。

昨天期盈来串门的时候,只有前两回进过内室。

再早之前,期盈根本没提过留影珠的问题,这留影珠多半是在那两回中的某一次落下的。

可期盈根本没有靠近任何柜子,珠子却出现在极为偏僻的转角柜下,难道是它落地之后,自己骨碌碌地滚到柜子底下的?

……有点难以想象。

楚离知道,小怜习惯帮她收拾屋子,她昨天又出过门,没有一直盯着他。

联想起小怜在知晓留影珠存在后,过于坦然甚至莫名欢迎的态度,楚离不得不怀疑,这珠子究竟是怎么突兀出现在那么偏僻的角落……

“我要是能早点发现阿盈的留影珠就好了。明明是个淡青色的珠子,落在这暖木色的地板上一定很明显。”楚离有意无意叹了口气,“你之前打扫屋里的时候,一点也没留意到它么?”

少年的身躯微微一僵。

感应到这种变化,楚离心里一个咯噔。

没等她再落实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