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到一处障碍物后,避开一发激光炮弹时。
几乎是瞬间,他便明白了我的使命。
我打断了他的话。
当他最初从柔软的卵鞘里面破壳而出,伸出那一对纤细前肢的时候,我几乎要以为那是一朵水仙花的花萼。
我跪了下来。
前者是带头人,后者则是发动这场战争的主力军。
他用那双破碎的复眼看着我,无数只眼睛里面的光逐渐暗淡下去。
这是一场多个种族的围剿,参战的族群并非只有一个。
“这件事情一定很辛苦吧?”
抓住了那只几乎破碎殆尽的手,轻轻用仅剩一点皮肉的指尖触碰了一下那只我怀里柔软温暖的虫卵。
透过那薄薄的一层胎皮,我能够看见他在下面像是艺术品般的水晶样的尾骨。
“啊呀。”
每当暗夜降临,血红的月亮升空,他们便会在每一片阴影之下出没。
但是他却比我想象中的更为顽强。
母亲将在将这枚虫卵给我的时候,似乎在我的身体里面赋予了一些能量。
瘦小、单薄、苍白。
我的心中不由得也生出了无限柔情。
他那时也只不过只有一个巴掌大。
我甚至已经分辨不出他了。
随后开始本能地轻轻地吮吸着我的指尖。
我从未见过像是他那样……漂亮的孩子。
黏黏糊糊的一小团蜷缩在我的手心里,整体呈现出一种朦胧的柔粉色。
虫卵破壳的时候……
在最初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儿,紧紧缩成了一团,表示出一种拒绝的神态。
一只几乎只剩下骨头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便绝对不会再让这个孩子再重蹈覆辙。
但是前方便是安全的地方吗?
这也正能够让我支撑到大约一周后。
他轻轻的摇晃了一下身子,将尾巴缠到了我的手腕上。
是我可怜的,孤苦伶仃的、血浓于水的孩子!
一点白色的光芒在我的身上一闪而过,是他用尽自己仅剩的体力在我的身上施加了一层保护。
“我亲眼所见。”
我不由得有些怀疑。
他那原本死死抓着我脚踝的手便慢慢松了下去。
他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那只虫卵中的幼虫刚好用柔软的还未长成的尾钩,隔着一层薄薄的胎膜触碰到了他的指尖。
我注视着我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半透明身体流淌。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低头看去,那只剩下半只身子的虫族用嘶哑的声音急切的说。
因此这还是我在成年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幼崽。
说实话,在最初的时候。
当炮弹的洗礼结束,我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成为他身边无数枯骨中的一具了。
我发誓要保护他。
因为这枚虫卵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
“啾。”
他有最为明显的发育不良的幼卵的特征。
我如实相告。
过于精巧的,易于纤折的美。
我平时的日常任务里边并没有照顾幼崽这一条。
那虫族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真的活了下来……
这也许是他的天赋。
“可是,可是他分明还说……”
我对他是否能够顺利长大这件事,甚至都没有抱有很大的信心。
那似乎更胜于一种本能性的感知。
任何接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