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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自己下不去手,我们也可以帮你。”卡斯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他催促道,“快点,一会时间过了,魔药效果就不好了。”
李折竹闭上眼睛,默念着顾茗松的名字,从中攫取勇气,刀尖一寸寸向内。
刀尖扎入皮肤,开始是疼痛,紧接着,被刺穿的是肋间肌肉,这时反而只感觉到刀具的冰凉。
再然后,他用人鱼尖锐的濮爪掰开了胸骨和肋骨,将带血的骨头扔在了一边。
他的胸膛凹下去了一块,里面是跳动的心脏。
金色的心脏。
他颤抖着手,用尽所有勇气,割开了那一下一下收缩的肌肉。
他忍着疼痛,眼睛噙着泪,用白皙的指尖在伤口里面翻找着。
他摸到了一颗弹珠大小的硬物。
他把那颗流光溢彩的白色鲛珠掏了出来,血液已经染红了他的大半衣服和手掌,他把鲛珠递给卡斯,忐忑不安地问:“你会成功的,对吧?”
卡斯早已急不可耐,立刻把鲛珠抢了过去,扔进了咕嘟咕嘟的锅里:“会的会的,你放心。”
然后他开始忙活,不断地往里面扔材料,念咒语。
他像是一个神棍,时不时还要加一两段舞蹈。
李折竹慢慢平静下来,坦然接受了自己的结局。
他安静地坐在地上,看向窗外。
下雪了。
今年的雪来的格外的早。
夹杂着冷雨的细雪纷纷扬扬落在地上,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卡斯偶尔发出的声音。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
高大的梧桐树站在街道两侧,撑伞的女人走过铺着白雪的马路,马车在街道疾驰,绅士们坐在马车上看书。
他将外面的景色尽收眼底。
再不看看,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壁炉发出噼啪的声音。
李折竹握住顾茗松冰凉的手,将他放在自己的脸上,像是对方再抚摸他的脸庞。
日升日落。
卡斯卡着七天的期限做好了药。
“成了!”
卡斯激动的浑身颤抖,他将几颗流光溢彩的白色药丸拿了出来,药丸还泛着热气,他兴奋地捧着药丸,张口就往嘴里送。
“月华斩。”身后一个冷漠的声音说。
他的手臂飞了出去,药丸咕噜噜掉了一地。
他惊恐地看向身后:“你说了,我炼了药,给你两颗,其余的归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李折竹眼里闪动着令人胆寒的森然目光:“你杀了我爱人,还想全身而退?”
李折竹伸出强壮的手臂,一把攥住他的头发,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你想长生不老?呵呵。”
说罢,他把卡斯的脑袋向下一暗,对方不由自主的跪下,他将对方的脑袋狠狠砸在地上,面目凶狠:“你凭什么长生不老?”
“我承诺让你活着了吗?”
他嘶吼着,手掌一次次向下按压,头颅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地上。
寂静的雪夜里,砰砰砰的脑袋砸在地面上的闷响不断响起,沉闷而压抑。
李折竹眼睛亮的惊人,眼神狠辣,像是地狱里索命的的恶鬼。
即使他暴虐,冷酷,疯癫,可那张漂亮的脸上仍然浮现出狠辣锋利的美,像是原本被软纱包裹的刀,破纱而出,寒芒不可逼视。
温和柔软的表面忽然被撕碎,流露出真实的,鲜活的,暴虐的,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来。
那颗原本体面的、精心收拾过的头颅,被一下下磕出鲜血,在地上留下大片血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脑袋逐渐干瘪,露出里面红白色的脑浆,碎裂的头骨逐渐不成形,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