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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动听,声线干净清澈宛若天籁,又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令人走神。

他将被麻绳捆住的手递了过去,温声道:“我的手很疼,你可以帮我解开吗?”

顾茗松眯起眼睛,问:“你们人鱼都这么会蛊惑人吗?”

他眼里有愠怒:“把你的魅力收一收,我不想受你们的魔法和海妖的蛊惑,再敢勾引我,我现在就剖出你的心脏。”

他看到这只人鱼的第一眼,就觉得被吸引了,情感来势汹汹,霸占了他的思绪。

那只有一种可能,人鱼蛊惑了他。

人鱼一定是故意的,对他使用了某种咒术和魔法。

李折竹道:“我是学渣,人鱼会的魔法我一个都不会,我什么都没对你用。”

“那我怎么会”

“你对我一见钟情了,”李折竹抢答,“巧的是,我也喜欢你,虽然我们跨物种了,但我相信爱能抵万难。”

“好疼,你救救我吧。”

他把手又递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

他手上的麻绳换成了铁链。

李折竹:

“你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他吐槽,“亏我们上辈子互通心意的时候,我还想过这辈子和你结婚。”

“这么轻浮,海里的相好的不少吧?”顾茗松拽着那被磨得通红的手腕,给他在铁链内塞进柔软的绸缎,防止他再受伤。

“那没有。”

“哦?”

“给你守节呢。”

顾茗松脸上蔓延上一丝愉悦。

“我觉得这个池塘太小了。”李折竹抱怨。

“那你还想去哪?”

“池塘太小,伸展不开,我觉得大海就不错,你要不把我养在海里?”

“然后你跑了,永不相见?”

“不会的,你在哪,我在哪,就是跑进海里我也会回来找你亲嘴的。”

顾茗松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折竹红润嫣红的嘴唇,用手指触碰了一下。

很柔软。

李折竹含住了他。

湿濡的触感包裹住了手指。

顾茗松眸光一暗,开始思考和一条鱼共度春宵的可能性。

可惜了,这条鱼最多再过五天,就要被他父亲剖开心脏取出鲛珠了。

现在睡一条鱼不划算,产生了感情不利于过几天的离别。

他凑到人鱼的跟前,与他挨得极尽,呼吸相缠。

他发现人鱼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呼吸一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目光逡巡,像是在细细描摹他的容颜。

搞得好像真喜欢自己一样。

他懒懒地说:“你要是想靠色诱让我放你一马,那是门都没有的,当然你要是硬往上贴,我也不会拒绝,但我一定会过河拆桥。”

“我最多让你这几天过得舒坦一点。”

“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小把戏,我不吃这套。”

说罢,他转身回了房间。

天色已晚。

顾茗松在大浴缸里洗完澡,穿着蕾丝边睡衣,爬上柔软的、垫着无数海绵垫和丝绒的大床。

他年少时心理有创伤,睡觉时喜欢在漆黑的夜里点上一根昏暗的蜡烛。

女仆定时敲门,端来托盘,托盘上摆着几片药物和温水。

“这是您的药,祝您今晚不做噩梦,有个好的睡眠。”

他将几片精神类药物和安眠药吃下,淡淡地说:“出去吧。”

女仆离开了。

他没有拉窗帘,他的房间正对着池塘,他忽视掉窗外那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也不管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