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经过这里了。”他道。
“进去看看吧。”顾茗松懒懒散散地说,“山中迷雾中出现的村庄,八成有古怪。”
他舔舔嘴唇:“敢在本座面前装神弄鬼,本座让他后悔出生。”
几个在村头水井前洗衣服的女子看到了他们,都投以胆大又火辣的目光。
“这两个男人好俊啊”
“你去找他说话。”
“你怎么不去?”
“哼,都是胆小鬼,我来。”
那说着“我来”的女子站了起来,冲着他们吹了声口哨:“小郎君,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啊?”
李折竹正要搭话,顾茗松却像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女子们打量李折竹的视线。
“从南边来,往北边去,路过此处,想要歇脚,请问你们谁家可以收留一下,钱好说。”李折竹从对方身后冒头,冲女子们喊。
女子们吃吃地笑了起来:“小郎君长得这么俊,就别走了,我们村的女人漂亮又能干,你们都赘过来多好啊。”
李折竹觉得奇怪,这里的女子这么大胆的吗?碰到陌生男人也主动调戏?
顾茗松握住剑柄,森然开口:“都滚开,活腻了本作可以送你们一程。”
女子们被他浑身的煞气吓得脸色一白,收起笑脸不敢再嬉闹,正在此时,砰的一声,村头的一家大门被从里到外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一个男人被人从屋内踹飞出来,撞开了门又倒在了地上,瑟缩地蜷着,而一个女人紧接着从门后出来,拿着笤帚就开始对男人打骂:“我娶你回来是让你吃干饭的吗?让你哄个孩子你都能自己睡着,你找死是不是?你看看看整个村子的男人数你最懒!早知道不要你了,隔壁的小军比你能干多了,还善解人意,不像你——”
李折竹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脑子还没转过弯,什么“娶”?
洗衣服的女人们都愣了一下,那个最大胆的女孩子还是硬扛着顾茗松的煞气对他喊:“我们村的女孩大部分都不是这么凶悍的,郎君你放心,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要是赘给我,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对你好。”
说罢又瞥了顾茗松一眼,小声嘀咕:“这个凶的跟个煞神一样,肯定没人要。”
李折竹感觉很不舒服,那种被人掂量着打量有多少价值和性价值的视线令人极其不舒服,“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对你好”这种话令他愤怒。
噌的一声,顾茗松把剑拔了出来,这一声剑鸣让他清醒了,冒犯归冒犯,他还不想看见血溅当场的场面。
他一把拉住顾茗松想要拔剑的手,小声央求:“你别乱来,万一他们只是凡人你就要错杀无辜了,也谢谢你为我出头。我保证不看别的女孩子一眼,要看也只看你,你最好看。”
有时候你明明知道对方在说甜言蜜语哄你,但你还是忍不住心花怒放。
顾茗松就是这个感觉。
他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就是觉得烦,反正对方不知道是人是鬼会不会害他们,还是杀了最省事,但李折竹都央求他了,他也就懒得再动手。
他们忽视女人们那种奇怪的令人不舒适的视线,主动和村子里的人沟通了一下,最终以每晚五十文钱的价格住在了村长家。
稀奇的是,村长竟然是个女人,她叫梁昭帝,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他俩,半晌道:“这么漂亮的两个小郎君独自出来玩啊?家里的父母和姊妹竟然也放心。”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
村长家总共有十几口人,村长梁昭帝,梁昭帝的丈夫,母亲以及两个子女,还有几房亲戚。
“男人不能上桌吃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