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蹭身边的东西,似乎是微凉清爽的低温瓷器,又滑又细腻又凉爽,他情不自禁地靠过去,把滚烫的额头贴在瓷器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扒上去,去汲取那些微凉的触感,缓解额头上烧灼的疼痛。
“殿下,殿下......”有人推他。
“你发烧了。”
凉凉的手掌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一把把那只手掌捉住就往自己身上放,从额头一路往下按着抚摸到颈窝,接着还往下放。
“殿下,”有人低笑,身下的瓷器开始震动,“你这样跟邀请我没什么分别了。”
凉爽的东西推开他,消失在了身旁。
他发出不满地哼声。
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抱着头蜷缩在一起,不甘地想,瓷器什么时候回来。
他想抱。
过了一会,似乎是有人端着药碗而来,他被一双手扶起来,靠在了对方身上,一汤匙的泛着苦味中草药递到了嘴边。
“来,喝药,缓解发烧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意识渐渐回笼,他勉强分辨出眼前的场景。
是顾茗松端着药在喂他。
他生锈般的脑袋转了一下,勉强分辨出了他现在的状况,嗓音沙哑道:“如果三天以后退烧了,就是免疫成功了,再过14天,我就可以接触天花病人了。”
“嗯嗯嗯,知道了,爱操心的小殿下。”对方语气十分宠溺,像对孩子一般哄他道,“来,张嘴——”
药很苦,他喝了两口就受不了了,直接就着对方的手,嘴对着碗,大口大口吞咽了起来。
只要他吞的够快,苦涩就追不上他。
他把药喝干净,被塞了一个蜜饯,又接过帕子擦了擦嘴,才缩回被窝。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声,很快,身旁再次贴上一具微凉的躯体。
对方褪去衣服,和他紧紧相拥,十分凉爽。
晚上,他梦到了两块冰冰凉凉的史莱姆,凉爽极了,于是他将脸埋了进去。
一口咬了上去。
史莱姆就是凉爽!
第二天,他一睁眼,就看见了一手曲起手肘,支着脑袋脑袋侧身看着他的顾茗松。
“早啊。”对方笑眼盈盈地看着他。
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而且目测被子以下什么都没穿,十分富有冲击力。
他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仰:“你怎么天天不穿衣服。”
对方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我要是穿了衣服你咬什么?”
昨晚的记忆回笼,他突然有不祥的预感:“我咬了什么?”
对方闷笑一声,一脸幸灾乐祸。
然后就把被子从颈窝处拉了下去,露出鼓起来的胸脯。
牙印挺多的。
对方委屈巴巴的控诉道:“好你个李折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平时我想亲你一口,你死活都不愿意,活像我在轻薄你,结果你倒好,咬起我来却是毫不嘴软。”
末了,他低笑一声:“怎么样,口感好吗?昨晚咬的舒服吗?”
李折竹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傻傻地问:“我啃的?”
不是史莱姆吗?怎么变成了……
绯红慢慢爬上脸颊,他磕磕巴巴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我是故意的。”对方兴致勃勃地说,“这么喜欢下次还给你咬。”
然后他的目光从李折竹羞赧的脸缓缓往下,划过白皙细腻的颈脖,精致的锁骨,最后落在微微鼓起的胸膛上:“礼尚往来......”
“你是不是应该也给我亲两下?”
李折竹刷的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