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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敢那么对我,我就……”

楚寒衣看着他,忍俊不禁道:“就怎样?”

裴知岁有些不爽地磨了磨牙,“我就把本体移去别的山,你以后休想在归寂山上看见我半片花瓣!”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有些夸张,脸上的表情也是气鼓鼓的,楚寒衣看着这样的他,到底没能忍住脸上的笑意,短促地笑了几声。

见他笑出了声,裴知岁眉梢一挑,忽然抬手按住楚寒衣的肩膀,手上发力,一个旋身将人死死按在了床榻之上。

他抬腿跨坐在楚寒衣腰腹上,一双手飞速上移,捏住了楚寒衣的脸颊。

捏着楚寒衣脸颊的手向外扯了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人,微微俯身,“楚寒衣,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楚寒衣却没答话。

他抬眼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那朵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梅花,一双冷冽的凤眸忽的沉了下来。

“别闹,岁岁。”犹豫片刻,楚寒衣抬手搭上他大腿,轻轻拍了几下,“下来。”

裴知岁松了手,却没依言从他身上下来。

他将双手撑在楚寒衣两侧,一双墨玉似的眼睛紧紧盯着楚寒衣,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过了片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脸上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楚寒衣,”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轻声道:“你的耳朵,好红啊。”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捏了捏那人已然通红一片的耳垂,“好有趣,你是在害羞吗?”

冰凉的指尖触上耳垂,楚寒衣阖上双眼,声音忽地哑了下来:“……岁岁,饶了我吧。”

见他如此,裴知岁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不知为何,他近来总是很喜欢看楚寒衣同自己求饶的摸样。北域仙门中无可匹敌的沽月仙尊一身傲骨,却只甘愿在他面前低下头颅,缓声求饶。纵使他心知这不过是二人闲时打闹的玩笑话,但每当那双凤眼含着无可奈何的笑意望过来时,裴知岁的心中总会生出一种特别的满足感。

他听话地从楚寒衣身上翻下来,一头栽倒在他身侧,同他并肩躺着。

“早些时候,方尊主给我传了灵迅。”楚寒衣的声音在耳畔缓缓响起。

“方云止?”裴知岁打了个哈欠,懒声道:“他找你干什么?”

“他让我代他转达,若你真想要一具鲛人骨去锻刀,他可以给。”

“我那时只是随口一说,他倒还当真了,”裴知岁撇了撇嘴,道:“拿了他的骨头,就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我才不要呢。”

楚寒衣睁开眼,偏过头去看他,淡淡道:“之前的云崖盛会,我看你与他相谈甚欢,还以为你是真的想要。”

“互相说场面话谁不会?”裴知岁轻哼一声,告诫他:“你也少与他来往,方云止这个人,年纪轻轻一肚子坏水,狡猾得很!你这么呆,小心让他骗了。”

短短一句话,骂了两个人,偏又说的有理有据,满脸认真。

楚寒衣无奈道:“你别总把我当小孩。”

裴知岁闻言,侧过身子,一手撑着头看他,笑眯眯道:“和我比,你不就是个小屁孩吗?”

他本就生了张万里挑一的艳丽面容,如今一笑起来更是惊人的好看,看得楚寒衣有一瞬间的失神。他抬手在裴知岁额头上轻轻一弹,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和我一般大的‘人’。”

“早知道我便不用你的血为引了,”裴知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抱怨道:“同步了你的生长,反倒让你占了我的便宜,与我做了同辈人。”

楚寒衣微微一笑,“现在反悔也晚了。”

裴知岁撇撇嘴,换了个话题,“如今你也回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动身去长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