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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再走,”楚寒衣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发顶,“现在唯一的好消息便是他们二人的性命暂时无虞,既然是被绑回了云崖,凭着方停澜那般的身份,云崖之中大抵没有几个人有胆量伤他。”

“那万一云崖之中有另一脉的鲛人想要谋权篡位,绑了方停澜做人质呢?”

楚寒衣想了想,道:“方停澜不仅是方氏的公子,更是通天阁的弟子。通天阁到底是北域第一宗门,而他又是阁主亲传,二阁主那个人的性子你也知道,虽然平日里看不出来,实际上护短到不讲道理,哪怕真有人想绑了方停澜做人质,行动之前也要想一想招惹了他的下场。”

“听师尊你这么一说,忽然感觉有二阁主这样的师父还真是令人安心啊。”裴知岁道。

楚寒衣迟疑道:“为何?”

“二阁主一看便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的类型,有这样的人兜底,很难不觉得心安吧,”裴知岁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毕竟人都喜欢被偏爱,不是吗?”

楚寒衣闻言,无意识的抿了抿唇,“若换作是你,我也会一样着急的。”

“嗯?”裴知岁眨眨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说这样的话,“怎么突然这么说?”

楚寒衣长舒了一口气,抬眼对上裴知岁尚有些懵然的双眼,语气郑重而又认真。

“小岁,有些话我过去一直没能找到很好的时机告诉你,这是我的疏忽。虽然眼下也并非是说这些的时候……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知道,我过去同你说过的话没有一句虚言,我会一直护着你、站在你那边,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排在首位的。”

裴知岁收了那副散漫的样子,露出个有些古怪的表情,“哪怕我站在北域的对立面?”

楚寒衣与他静静对视着,缓缓点了点头。

二人相顾沉默了半晌,裴知岁率先移开了视线。他刻意忽略楚寒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将脸埋进了臂弯之中,不想再与他对视。

楚寒衣这家伙……怎么回事?

自从二人从刀剑谷中出来之后,楚寒衣便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总会说出一些乍一听很不符合他平日里作风的话来。

而这也是他第一次有些摸不清楚寒衣的想法。

楚寒衣是谁?仙门统率,剑道魁首,是北域之中无人不知晓的沽月仙尊。可此时此刻,这位在他印象中向来是将天下苍生放在首位的人却面不改色地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若叫旁人听见了,定会觉得楚寒衣是被什么邪魔夺舍了。

裴知岁安静了半晌,才闷闷地开口道:“哦,我知道了。”

见他如此,楚寒衣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无奈的笑意,“不信我?”

裴知岁轻哼了一声,依旧不想转回去看他:“谁知道是不是用来哄人的漂亮话,不过看在师尊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便暂时相信你的话。”

楚寒衣失笑:“那便多谢小岁肯信我了。”

裴知岁“唔”了一声,道:“不谢不谢。”

题外话说完了,二人又将话题转移回了失踪弟子与云崖的身上。虽然大致摸清了现状,但如何进入云崖仍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要我说,与其在这里苦想,还不如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之后直接打上云崖抢人回山,”裴知岁打了个哈欠,又开始觉得无趣了,“反正那些鲛人也打不过我们。”

楚寒衣扶额,脸色也不大好看,“一会儿你回客房睡觉,我再去四处打探些消息,若仍旧找不到法子潜入云崖,那便只好如你所说的那么做了。”

裴知岁伸手揉了揉有些泛红的眼角,对于楚寒衣的提议毫无异议。他随着楚寒衣一路御剑从凤凰洲千里迢迢赶来,虽然御剑的不是他,也没耗费什么灵力,但却也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