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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朵花。”律殊文有些唏嘘道。

白梅:“既然知道了缘由,是不是只要抽离出那缕神识,我们便能恢复正常了。”

律殊文摸了摸下巴,道:“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只是抽离神识不是件易事,纵使是我,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在不损耗寒衣识海的情况下将你的神识抽出来。”

听了他的话,楚寒衣和白梅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周遭的气氛陡然安静了下来。

见这一人一树忽然陷入了沉默,律殊文摆了摆手,笑眯眯道:“不过依我看,哪怕放任不管,多则三年,少则一年,你识海中那朵花便会自己消散了,你们也不必如此担忧。若实在觉得互通五感有些麻烦,我教你们一个法决,能够在短时间内切断你们之间的这种联系,如何呀?”

楚寒衣长叹了一口气,向律殊文微微颔首道:“那便多谢师叔了。”

送走律殊文时,天色已然昏暗了。

楚寒衣卸了佩剑席地而坐,耳旁都是微风吹过梅花枝时发出的簌簌声响。

他向后倚靠着白梅,阖眼感受着轻柔的夜风,安静了许久才开口道:“岁岁,方才师叔教的法决你记住了吗?”

头顶的花枝微微一颤,随后传来白梅闷闷的声音:“那么简单,早就记住了。”

“也是,岁岁那么聪明,”楚寒衣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多余,随即换了个话题:“明日我便要拜别师尊下山去了。”

“嗯,我知道。”

“我会好好维持法决,尽量不影响到你的。不过你也不要总睡觉了,归寂山中春光正盛,不好好看上几眼可是浪费了。”楚寒衣道。

白梅含混应了一声,嘟囔道:“日复一日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早就腻了……”

楚寒衣听见了它的反驳倒也不恼,那张向来寡淡的俊脸上仍泛着淡淡的笑意。

白梅盯着楚寒衣看了一会儿,在心底纠结半响,终于开口道:“那个……法决,你不要总用。”

这倒是令楚寒衣有些疑惑:“为何?”

白梅只顾着顺着自己的心意把话说出口,却没能想好说辞来解释自己为何这样,只好干巴巴应道:“让你少用便少用,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楚寒衣却没如它预想的那般答应它的要求:“你说不出原因,让我如何答应你?”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白梅,破天荒的说了个玩笑话:“难道岁岁是觉得有点寂寞吗?”

他的本意只是不想让二人间的气氛因为离别而变得太过沉闷,便随口扯了句玩笑话,半是调侃半是试探,也没有真的想听到白梅的什么回应。然而就在他想要将话题转移到别的事情身上时,却忽然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嗯”。

楚寒衣几乎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他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怔愣地看着白梅。

见他这个样子,白梅一下子也有些别扭,连忙替自己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吧,归寂山中的活人除了你便是你师父,如今你走了,难不成要我找苍琅真人打发时间吗?有点寂寞也是很正常的吧。”

楚寒衣摸了摸鼻尖,应道:“嗯……”

白梅:“不正常吗?!”

楚寒衣只好顺着它说道:“正常,正常。”

得了他的回答,白梅这才满意几分,它操纵着花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楚寒衣,终于想到了合理的解释:“不让你用那个法决,这还只是其中一半的原因。”

楚寒衣顺着它的话头接着问道:“那另一半呢?”

“其实自从被那道阴雷劈到之后,我不仅能听到你的心声,还能听到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声音像苍蝇一样天天在我耳边转来转去,嘴里说的翻来覆去都是相同的咒骂与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