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结束与琴酒的打斗,步伐沉稳又带着几分慵懒,走下擂台。他额角有几缕汗湿的发丝,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衬得那身黑衣更具神秘气场,径直朝吧台而来,开口要了一杯金酒。
安室透眼神微凛,面上却迅速调整出恰到好处的客气与好奇,手指利落调酒,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里,他轻声开口:“您和琴酒先生配合很默契,在组织里共事很久了吧?”这话像普通寒暄,实则藏着刺,要探库洛洛在组织的根基。
库洛洛接过酒杯,浅啜一口,舌尖漫过酒液的辛辣,抬眼时,眸中波光流转,似笑非笑:“默契?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临时配合,组织里的关系,哪有那么简单。”他没正面回答时间长短,却把“各取所需”咬得很重,像在暗示安室透,别被表面的协作骗了。
安室透心底警铃大作,面上却笑得更温和:“也是,组织行事向来隐秘,像您这样的厉害人物,肯定有不少秘密任务。”说着,擦杯子的手不经意划过杯沿,仿佛要把空气里的紧张都抹掉,可目光牢牢锁住库洛洛,不放过一丝微表情。
库洛洛放下酒杯,指节轻叩吧台,发出清脆声响:“秘密任务?调酒师,你对组织的事儿,似乎太感兴趣了。”他这话带着审视,像猎人打量猎物,安室透后背瞬间绷紧,却快速回神,扬起职业性的笑:“在组织基地工作,难免好奇嘛,何况您和琴酒先生的身手,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佩服,想多了解些。”
库洛洛盯着安室透的眼睛,似要望进他心底,片刻后,忽然笑出声:“佩服?那你猜猜,我和琴酒刚才的打斗,是真动手,还是演给人看的?”这问题像颗惊雷,安室透呼吸一滞,他确实怀疑过两人是做戏,可被库洛洛当面戳破,还是慌了刹那,好在多年卧底生涯让他迅速稳住,故作懵懂:“真动手吧?看着拳拳到肉的,要是演的,那演技也太厉害了。”
“演技……”库洛洛拉长语调,尾音上扬,“有时候,真真假假才最让人摸不透。就像这杯金酒,表面是酒,喝下去,是烈是柔,谁又说得清。”他说着,又端起酒杯,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倒映出两人对峙的剪影。
安室透知道不能再被动,干脆换了策略,把擦好的杯子重重放下,发出的声响打破微妙平衡:“您这么说,我更糊涂了。不过在这基地待久了,也听说些传言,说组织里有外来的……特殊成员,不知道和您有没有关系?”他刻意模糊“特殊”的定义,想套出库洛洛的来历,毕竟一个突然出现、连琴酒都密切接触的人,背景绝对不简单。
库洛洛却像早料到他会这么问,笑得愈发玩味:“外来的?组织的门向来开着,只要有价值,谁都能进,至于我……”他凑近吧台,气息拂过安室透耳畔,“调酒师,与其打听别人,不如看看自己,你身上的好奇心,可是会惹麻烦的。”
这话像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安室透最担心的事——身份暴露。他手心沁出薄汗,却强行镇定,抓起毛巾又开始擦杯子,借此遮挡微颤的手:“麻烦?我不过是个想好好调酒、赚份安稳钱的普通人,哪懂那么多弯弯绕绕,您别吓我。”
库洛洛看着安室透慌乱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忽然收敛笑意,眼神冷下来:“普通人?这基地里,可没几个真正的普通人。安室透,或者还说是波本,你说呢?”
安室透手里的毛巾瞬间滑落,心脏狂跳如擂鼓,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千万种应对方式,可面上还是维持着僵硬的笑:“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代号成员你也知道?”
库洛洛却没再追问,重新靠回吧台,端起金酒一饮而尽,起身时整理了下黑衣,似笑非笑:“记住,好奇心别太重,尤其是在不该好奇的地方。至于我是谁,波本,缘分到了,自然会知道。”
看着库洛洛离开的背影,安室透瘫在吧台后,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