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扣扳机的手指猛地收紧,可库洛洛近在咫尺的气息,混着咒具隐约的腥甜,像张密网,把杀意缠得七零八落。他喉结滚动,冰绿瞳仁映着床头昏黄,咬字带了几分狠:“库洛洛,你该清楚,招惹组织的代价。”
库洛洛却笑得更放肆,碎牙在两人之间转出银弧,咒力擦过琴酒浴衣,带起细微的、让人发颤的痒。他忽然伸手,指尖搭上琴酒握枪的手背,温热触感透过冷汗渗进来:“代价?”尾音上扬,像调情的呢喃,“比起你们boss的野心,我更想知道——”他凑近,唇几乎要贴上琴酒耳尖,“你,琴酒,面对未知咒力时,心跳究竟能乱成什么样。”
琴酒的枪杆狠狠撞向库洛洛肩头,却被对方用念力轻巧卸力。碎牙咔嗒抵在琴酒浴衣领口,布料裂开细缝,露出一点苍白皮肤。库洛洛的笑漫不经心,眼里却烧着掠夺的火:“看,你紧张到连浴衣都在发抖。”琴酒反手扣住库洛洛手腕,把碎牙钉进床榻,木屑飞溅里,他压上对方身体,冰绿瞳仁里的狠戾混着说不清的躁:“该发抖的是你,蜘蛛。”
库洛洛仰倒在床,发梢蹭过床单,笑声里裹着挑衅的甜:“来啊,证明给我看——”他指尖勾住琴酒浴衣带子,“topkiller的手段,可别让我失望。”
窗外雨声渐急,混着房间里粗重的呼吸、咒具震颤的嗡鸣。琴酒的枪口抵着库洛洛腰侧,却迟迟没扣下扳机;库洛洛的指尖缠着琴酒浴衣的带子,像在玩一场危险又上瘾的游戏。念力与杀意绞成绳索,把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越捆越紧,在这潮湿的凌晨,酿出一场硝烟味的调情,谁先松手,谁就输得彻底。
与此同时海风裹着咸腥撞在黑珍珠号的船舷上,发出呜咽般的低吼。甲板上的探照灯在浓雾里晃出昏黄的光晕,却照不透发动机舱室厚重的铁门——那里,正蛰伏着比夜色更沉的阴谋。
一个黑影贴着舱壁滑过,像块没有重量的墨渍。他戴着露指黑手套的手按在密码锁上,指腹飞快跳动,电子锁的嗡鸣被轮机运转的轰鸣彻底吞没。门轴转动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吱呀,黑影侧身闪进去,靴底踩在油污的金属地板上,悄无声息。
发动机的震颤透过脚底传来,滚烫的管道在昏暗里泛着暗红,机油味混着柴油的气息呛得人发闷。黑影没有停顿,径直走向舱室最深处的检修通道,那里堆着半人高的废弃零件,正好挡住监控的死角。
他蹲下身,扯开帆布罩住的行李箱锁扣。咔嗒一声轻响,在震耳的机械噪音里细如蚊蚋,却像重锤敲在这密闭空间的心脏上。箱盖缓缓掀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炸弹——银色□□在应急灯的绿光下闪着冷光,导线如毒蛇般缠在炸药块上,计时器的数字正以秒为单位,无声倒数。
黑影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尖蹭过面罩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近乎狰狞的笑。他抬手按了下计时器的暂停键,屏幕瞬间暗下去,仿佛吞下了所有即将爆发的毁灭。然后,他轻轻合上箱盖,将帆布重新罩好,转身时,靴跟不小心踢到一根锈铁管。
当啷——
短促的金属声在发动机的轰鸣里旋即消散,可黑影还是猛地僵住,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只有轮机不知疲倦的运转声,像头沉睡的巨兽在喘息。他松了口气,身影再次融入阴影,朝着来时的方向退去,留下那个静静蛰伏的行李箱,在滚烫的管道旁,等待着将整艘游轮拖入深渊的时刻。
库洛洛倚在船舱冰冷的金属舱壁上,指节敲了敲自己太阳穴,黑色色眼眸里漫开危险的笑意低声自语:“承认咯,在流星街待久了,对危险的东西……”他舌尖舔过犬齿,语调拖得黏腻又危险,“总会格外兴奋。”
视线扫过琴酒,银发在应急灯下发着冷光,像淬了毒的刀刃。库洛洛低笑出声,这综漫世界里,普通人堆里琴酒可是最危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