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相同的，还有珠华府内的侍者。

闻雁既然?不愿，府内侍者绝不可能进入她们院中?。只是那夜侍者们走得实在太过干脆，闻雁准备的后续说辞，与随时准备发出的与薛灵正的通讯符，通通没有派上?用场。

那时闻雁便有了怀疑，薛灵正极可能在通过这些人实时监视她们。她们的对话他能立刻知晓，他的指令也能够即刻下达，自?然?不用多费功夫。

只是这一举动，反成了破绽。

除此?以外，薛灵正能用来通过这种方式监视她们的人应该很少。

若是全城都是他的眼睛，他也不用放出灵鸟尾随她们，不用特地派一个人过来询问她们今夜去处。闻雁猜想有此?用途的人，大?多都被?安排在珠华府。

在发现随便派一个人过来闻雁都能记住后，薛灵正大?概是不敢随意让人出现在她们眼前了。

繁华如九曲街，哪怕时值深夜街上?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有，但声音确实?少了许多，与不久前的喧嚣相比竟显得有些寂寥。有人披着夜色此?时方才归家，有人待在彻夜开放的酒肆里低声说话，有的店家正在忙于打烊，坤和楼内就走出一个小二，双手捧着一只纸灯笼来到连接两座坤和楼的天桥底下，他烧了一张符纸，将灯笼高高举起，天桥上?下灯笼内的符火便游鱼般从灯中?游出，全部游进纸灯笼。

“见过灯火鼎盛时，也见过了灯火寂寞处。”闻雁仰头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天桥彻底黯淡下来，才与顾乘继续往前走。

顾乘也说道：“虽不仅为赏明珠夜景而来，但景色确已进了眼中?心中?。”

闻雁道：“虚幻依托真实?存在，今日所?见，或许就是昔日明珠城的某一天。”

有些事情细说下去，未免太过沉重。

两人再未言语，夜风寒凉，顾乘拉着闻雁的手却是格外温暖的。二人相携来到闻雁早就看好的客栈，掌柜很快便为她们在三楼安排好相邻的房间。

听过闻雁在落云湖小船上?说的一番话后，顾乘发觉自?己也能自?发留意到一些蹊跷之处。比如明珠城已然?封城半年，这家客栈竟然?还会险些住满，只余几间房价最?高的天字房尚且无人入住。若真有外乡人被?困了半年，这会儿早该寻个更稳定的住处。

“师姐，早些休息。”闻雁留下这句话后便回到自?己房间。

不过她知?道师姐的休息和自?己肯定不一样，顾乘素来是拿修炼当?休息的人。

沐浴之后，闻雁在雪白里衣外披了一件黑色纱衣。这纱衣并非凡物，而是她手头匿踪能力最?强的一件法衣。她穿上?这件衣物，便意味着她今晚绝不会乖乖待在房间里。

坐在榻上?静静等?了半个时辰，确定隔壁师姐这会儿已然?入定后，闻雁推开窗户便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

只启了半扇的窗户在闻雁离开后便被?合上?，动作只发生在几息之间，哪怕有人时时盯着，一个走神都会错过这一幕。

仿佛无事发生，但闻雁已然?静悄悄行走在明珠外城深夜的街道上?。

她没有走宽敞的九曲街，而是进入错综复杂的巷道。闻雁发现了许多双包围客栈悄悄盯住她们的眼睛，但她轻松便找出这些目光的死角，又借法衣之便，就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脱离了薛灵正的监视。

循着白日里找到的线索，闻雁越走越偏僻，直至停留在一间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成衣铺前。

闻雁与顾乘半日在城中?游玩，不只是熟悉明珠城，不只是借游玩麻痹薛灵正，与此?同时，她还在寻找魔修同道留下的线索。

能在仙门地界潜藏这么久的魔修，别的不说，藏匿功夫绝对少有能及。薛灵正的态度让闻雁怀疑他虽然?找好了甩锅对象，但极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