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声。
脚步声渐近,一个狱卒引着路,他身后,紧跟着一个被宽大黑色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瘦削身影。
那黑袍几乎融入了牢狱的阴影中,却透着一股与这污浊格格不入的洁净。
狱卒在栅栏前停步。那人影也随之站定,微微抬头。
借着甬道壁上昏黄摇曳的油灯光,我终于看清斗篷宽大的兜帽下,洗得发白的靛蓝粗布裙和半旧的木箱,以及那张坚韧的脸。
是姜顺英。
惊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然而,这份惊讶仅仅持续了一瞬,便奇异地沉下去,化作一种近乎了然的平静,似乎我早就有预料一般。
这份惊讶让我有些愧疚,因为我本不必惊讶。
她既然能冒着风雨来到我身边,就绝不会在风雨最激烈的时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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