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秀娟已被你害死,尸骨未寒!你竟还要往她们身上泼脏水,让她们替你顶罪!”
“大胆陈氏!”典史周良眼神凶狠,厉声打断我,“正堂之上,岂容你咆哮!推官大人尚未问话,你再多言,休怪本典史大刑伺候!”
两个皂吏见我站起身,立马过来押我跪下,力道之大,揪着我胳膊折断般的痛。
人群中又是一片哗然,惊叹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啊?她在说什么?”
“这沈誉一下说陈莺莺是毒杀他的凶手,一下说自己两个妾是毒杀自己的凶手?到底是谁想毒杀他?”
“我看就是这陈氏在胡搅蛮缠!死到临头还嘴硬!”
“唉,我说这三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毒妇!只有沈老爷是天大的冤枉!”
“我赌一贯钱,是这陈氏给沈老爷下的毒!”
“我赌一两!是那赵氏和林氏给沈老爷下的毒!”
……
李善冷冷瞥了我一眼,转而对沈誉说:“沈誉,你所言可有凭证?诬陷他人,亦是重罪。”
“学生不敢诬陷!”沈誉连忙躬身,“学生人证物证皆有!”
李善说:“传物证!”
沈誉将那封遗书递上,说:“这便是赵秀娟的遗书。”
李善看过之后,立马横眉,表现出一副恼怒的样子。
周良接过来阅毕,面露惊讶之色:“这这这!所有罪名都事无巨细地写得清清楚楚啊!”
李善说:“传阅。”
一名皂吏高举着那封伪造的遗书,在人群最前排缓慢走动,尽可能让更多人看到上面的字迹。
皂吏粗声喝道:“肃静!都睁大眼睛看清楚!”
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那张薄薄的纸上。
几个穿着稍体面、像是读过些书的人,努力伸长脖子,眯着眼睛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捋着胡须,煞有介事地念出声:“唔……‘妾赵秀娟绝笔’……”
“快念快念!写的什么?!”山羊胡旁边一个粗布短衣打扮的人焦急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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