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过,请不要造谣。
我没说过,真没说过,我说的是等找到高薪工作马上走人,求你仔细回想好不好。
好吧,有可能是我说的,我就是随口一说,求求你不要当真好不好,下个反诈app很难吗?
冰冷的手一点点抚摸我的脸,指尖在我脸上一遍遍描摹,一刻也不肯放开。
不敢动,一点也不敢动,黑灯瞎火的这谁敢动。
客厅没有开灯,凭着玄关那边的微弱灯光只能看到大概,静谧的黑夜五感格外敏感,我感受到了指腹上磨出的粗粝茧子,一点一点摩擦我的脸。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让我在现实和梦境来回切换,分不清彼此。
沉重的呼吸打在脖颈处,我有些不适应,两人体型的差距在此刻格外明显,甚至觉得他一只手能轻松盖过我的脸,这种过近的距离,以及对方身上传来的,浓厚又危险的男性气息,无端让我头皮发麻。
一瞬间,我产生了本能的反应,把他判定为一位危险的成年男性。
这样的想法快得令人无法反应,只是一瞬,我的理智又将这强压下去,因为他的动作很温柔,是我熟悉的模样,我对他无比熟悉,他也无比熟悉我,我对他的戒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为什么要戒备形影不离相伴至今的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你该停下了。”调整好情绪,我提醒他,“既然你是我熟悉的那个蓝波波维诺,你应该知道,我回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继续跟他说这件事的严重性:“你明白吗,这很重要,这种可能性的未来应该被修正,这是一个错误,继续下去会很痛苦——”
“让你再次离开我才会更加痛苦。”
打断我的话,他没有商量的拒绝,又恢复成拒人千里的冷漠状态,显然,他不想听。
垂下眸子,他喃喃说:“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已经没办法再共情以前的我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一瞬恍惚,疲惫的阖上双眼。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
外面大雪纷飞,我的心很冷。
……这么大了还是这样,不想听的话是一点也不听,这方面可以有所成长吗?
我咬牙切齿,奈何人已经在案板上任人拿捏,于是好声好气哄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昨天还说最喜欢我了,你不愿意答应我的请求吗?”
作出一副被孩子伤透心的可怜母亲样,我假惺惺抬起从麻痹中恢复的差不多的手擦拭干涸的眼角,偷看他的反应。
好像有点用,他看过来了。
我再接再厉,忽然听到他说:“你真的知道吗?”
抚上我的脸,他认真地说:“你真的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好啊。”收回手,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上去,和我面对面,给了我一个机会,“你说说你的理解,说对了我就答应你。”
“真的吗?”我大喜过望,这就是傲娇吧,我懂的,他其实还是心软的神,给我一道送分题,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感天动地的母子情是不会消失的。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他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有种活人微死的麻木。
“当然,是不是很对。”
“嗯。”他煞有其事的点头,好像马上要表扬我的机智,“错了。”
啊?
啊???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错得很离谱。”男人点评,似乎习以为常,没对我抱一丝希望,“挺好的,一如既往,对你在这方面有任何期待都是我的错。”
不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