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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像日记一样事无巨细的记下来,有些细节被一笔带过,不想起来我永远不会知道的。

脑袋关于那七天的记忆空空如也,撕掉其中一篇报告的凶手更是毫无头绪。

但毕竟是我,没有记录下来的事说明不重要。

出于对自己职业素养的信任,我相信自己是不会坑自己的。

……大概。

又绕了几条街,我看着不远处已经开始晕头转向的上司,好心停下,把上司当成自己的宠物遛也未免过于恶劣了。

不巧的是,我是这样恶劣的人,指望我有人性实在是为难我。

这是小小的报复,他突然的闹别扭行为让我焦躁难安,但我不能明说,那显得我不够成熟,自己管教的孩子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叛逆,我一度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怀疑。我喜欢观察的无数个可能性,并不包括在这个过程中出现的不确定因素,那可能会扰乱实验过程,使实验功亏一篑。

我明确的知道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可那又如何,社会无趣的条条框框可没办法束缚住真正的疯狂者。

实验需要的是精密的步骤和理性的脑子,其他的不需要思考。

路过刀剑咖啡厅,我远远看到了在店门口徘徊的黑发眼镜妹,她还是那身学生装,两根麻花辫此刻因为某种重大变故翘起,紧张的走来走去,忐忑不安的模样很像告白的怀春少女。

现在的孩子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作为家长的我很伤心啊。

黑发眼镜妹转头看到我,眼前一亮:“喜欢纯情年下的同事!”

好的,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是喜欢熟男的大姐姐,再次声明,我不喜欢年下。

被缠上了。

不动声色的试图抽出黑发眼镜妹揽住胳膊,我拼命朝门口洗衣服的宗三和扫地的大和守使眼色,然而他们通通装作没看见,还松了口气,看来在我来之前黑发眼镜妹一直折磨他们的耳朵。

思考逃走的方法,我很想投诉端着洗衣盆就跑的宗三和拿着扫把cos魔女嗖的一下飞走的大和守安定,我不想跟奇奇怪怪的家伙扯上联系。

黑发眼镜妹疑似精神不正常了,说出麻木不仁的话:“喜欢纯情年下同事,最近挖地了吗?白山捡了吗?鬼丸迎娶回家了吗?一期半夜在你门口哭了吗?”

是喜欢熟男的大姐姐,没有,我游戏账号在上司那代肝,我什么都不知道。

黑发眼镜妹凄惨一笑,扯着我的胳膊不放手,力气好大啊喂,你是大猩猩吗?

“是吗,同事你已经肝完了啊,我就不一样了,我在家咸鱼了一星期画本打算拿到万屋买,想着赚点钱去买刀刀们的谷子,挖地什么的,我没肝守护历史了,真的……”

她语气隐隐有几分心塞:“但我非啊,我真的挖不到那两个高贵的男刃,去年铁锹都挖断好几十把了全是小短裤……哪有什么刃工智能和大家长……”

既然那么绝望就放弃啊,别说了,这种事情去跟你真正的同事说。

我想抽出手臂,黑发眼镜妹铁了心的要找个心灵吐槽垃圾桶,纹丝不动,身上隐隐有蓝色的流光,流光分出几支缠绕在我的手臂上,死死扣住,我很清楚这不是幻术。

心下生出不好的猜想,我的脚很想转个弯跑,又怕她发现我不是真正的同事转而翻脸不认人。

刷到过的刀剑暗黑文告诉我普通人知道了不该知道下场往往很惨,她执着认为我是她的同事的原因暂且不论,我看起来很像审神者吗?

空气一片沉默,黑发眼镜妹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我迅速找好自己的定位,及时配合她:“然后呢。”

黑发眼镜妹吸吸鼻子,终于松开我的手,捧着脸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