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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换胶卷的话我就没办法继续观察他了。

久别重逢,好不容易回到家族和兄长们见面,虽然他没说什么,我知道他其实很想念彭格列的大家。

不论是快乐的记忆,痛苦的记忆,他都很珍惜,表面一副散漫随意的样子,但他比任何人都要重视和最喜欢的兄长们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这些珍贵的记忆支撑着他一次次完成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挑战,是他的心灵支柱。

作为家族中的雷,他很任性,也很麻烦,是当之无愧的彭格列全自动闯祸机,却也意外的很懂察言观色,天真可爱到让人不忍心拒绝,是活跃家族气氛的吉祥物,就算是公认难搞的六道骸和云雀恭弥也不会真的跟他计较,大家一直默认他弟弟的身份,纵容他的任性,宠溺他的逃避,无论怎么样,前方的兄长都会为他遮风挡雨。

……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会痛,也会哭,真正到了痛苦的时候反而会一个人默默忍受,将所有伤害独自抗下承担,懂事的让人心疼。

不希望被抛弃,不希望被过度保护,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一刻不停的追逐着兄长们的脚步,渴望和他们并肩而战,和他们到达同一个世界,如今他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获得了和他们一起前往他们所在世界的资格,他的内心肯定也期待着这一刻。

那么他更应该留在现场才对,这些日子的血与泪,应当尽数倾诉,在炽热的感情中升温,化作羁绊,将他们更加紧密的连接在一起,他们是密不可分的家族,是灵魂相连的家人,是真正意义上诠释羁绊和家族的人……

作为一直注视着他的观察者,我比谁都清楚,不可能会出错。

……应该是这样才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跑过来找我,放弃难得可以尽情在哥哥怀里痛哭和倾诉的机会跑过来找我才奇怪吧。

我不是他的同伴,不是他的家人,我是擅自将他视为观察对象的观察者,不关心他的事情,无视他的情绪,自以为是我行我素,以自我为中心完全不听取他人意见的傲慢独行者。

这就更奇怪了。

不懂,不明白,人类的感情真是比培养皿一言不合就死给你看的细菌还难懂。

“不要抛下我一个人……”耳畔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身后紧贴的躯体突然微微颤抖,细小的不安渗透单薄的衣料传递到胸腔,小小的震动了一下。

我更加不解了,眼底罕见的浮现一层茫然。

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试图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觉得他说的没错,我是打算观察完他就将他踹掉的,反驳的话更衬得我欲盖弥彰。

“我以为你会留在那。”

扶着桌子,不自觉的揉搓略带粗糙感的桌布,我喃喃说出心中的疑惑,干巴巴的像是在找借口。

“为什么?”他很平静的问,语调听不出悲喜,我竟然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压力,这更奇怪了。

“为什么你认为我一定会留在哪?”他重复了一遍,比我还要茫然无措。

“因为他们对你很重要。”我说,又补充,“或许,你们可以更进一步的交流一下你们的感情,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也会很高兴。”

我不解:“你不高兴吗?”

我思考:“我以为你会高兴。”

“我是很高兴,我很高兴……可是、可是……”颈肩突然落下滚烫的液体,那双手松开了我,将我转过来直面他。

面对那张盛满悲伤的脸庞,我怔在原地,说不出一个字,又被紧紧抱住。

压抑又颤抖的话语几乎淹没了我。

“那你呢,你在我心里一文不值吗?我该无视你吗?我不该重视你吗?我该高高兴兴的抛下你尽情的和大家谈天说地吗?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