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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比一个不关心,却又个个是痴情种。反而是身为公主的婉仪要比他们都聪慧。”

“二郎四郎便罢,好歹算成了家,三郎如今都这般大了,却为了个婢妾迟迟不娶正妃。这叫吾如何不操心?”

内常侍道:“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家何苦如此忧虑。”

“果真像你说的就好了。可惜吾像他们这般大的时候,大郎和二郎都学会走路了,如今吾却连个孙儿也不见,难不成是报应。为当年吾——”

“大家多虑了!”内常侍急忙打断景仁帝要说的话,他暗暗抹了把额上的汗,“殿下们福分天定,不可强求,大家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景仁帝摇摇头,不再多语,复提起折子批阅起来。

见景仁帝不再多言,内常侍终于能喘口气,不知不觉已被冷汗浸透了衣料。 。

姐弟二人往返自个殿里后,李毓再也压制不住怒意,她叫住李瑾修,恨铁不成钢道:“今日父皇敲打,你却屡屡顶嘴,叫母后平日里的训诫都喂进了狗肚子里!”

李瑾修不语,她又道:“若非我及时携了羹汤与你同去,你是不是又要为了那婢妾与父皇叫嚣?”

李毓:“阿瑾,你也该学会长大了。”

沉默多时的李瑾修道:“阿姐觉得什么是长大?”

他抬眼,目光灼灼,“是任由自己的妻子被母后为难,身为丈夫的阿弟却不作为,乖乖听母后的安排?”

“还是今日对于父皇的敲打逆来顺受,顺理成章将罪责推至舅舅身上,并给出令父皇满意的回答?”

李毓被他这般目光盯得竟一时不敢直视他。

“堤坝一事是有问题,可绝对不是舅舅所为,阿姐明知舅舅不是那般性子,若换作是你,阿姐会顺着父皇的说法,将罪责推至舅舅身上吗?”

李毓眼中闪过泪意,她道:“若不如此,揽罪的就是你!如今修缮堤坝的职责令你揽下,你又当众惹怒父皇,谁知父皇又要如何暗惩。”

她咬牙道:“如今父皇令你与太子哥哥一同处理水患问题,谁知太子哥哥会不会误会——”误会父皇另有他意。

李瑾修望着阴稠的雨道:“既不能太过锋芒毕露,又不能表现得过于藏锋愚钝,还要令父皇满意。”

“阿姐,”他面露疲色,出口却是大逆不道的话,“若阿姐是男儿该多好。”

话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随之而落,李毓瞪大了眼,似在诧异,为什么弟弟会说出这种话来。

李瑾修仿若感知不到疼痛,“阿姐常说弟弟过于愚善,优柔寡断,容易被人利用,父皇与母后也常常这样说,可弟弟天性如此。只有阿姐能令父皇母后满意,我的天资永远比不得阿姐,我不喜去争什么位置,母后却逼着我去表现,去争去抢。”

“每每母后说:‘若我有阿姐一半的悟性,也不至于令她操碎了心’,这时我都在想,阿姐是兄长就好了。”

“有阿姐去与太子争皇位,这样我就能活在阿姐的庇佑下,过想要的日子,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母后也能如愿以偿做她的太后。”

他接连张口,说出的话令李毓耳晕目眩,她又是心疼又是盛怒,最终千言万语汇聚成一滴泪从眼角流下。

她说:“来人。”

在李瑾修蓦然瞪大的眼中,他清晰地看见,阿姐的暗卫悄无声息将周身侍从干净利落取了性命,处理了尸身。

不过多时,一批新侍从涌入,替换了原本的位置。

李毓眼中有不忍,有自责,独独没有后悔,她说:“李瑾修,今日你的言行又给你上一课,谨言慎行。”

“你会为你说出的话付出代价。或许是旁人的命,又或是别的。你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语若叫人传了出去,不止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