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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怎料沈情实在没力气说话,有气无力挥了挥手,“罢了,我又不是那‘发丘中郎将’,管这么多作甚。你想个办法把这莲花精给弄走罢,我猜测这莲花精多半是个看门狗,指不定出口就被它堵着呢。”

李道玄也这般猜测,只是要引走它,怕是不易。可当看见沈情那因发热而变得嫣红的唇后,他心里头忽然有了主意。

他当即拔剑割下袖袍一角,巴掌大的布料被他攥着塞进了沈情手中。

沈情面露疑惑,刚要张口问他作甚,不虞指尖忽然传来一抹剧痛,一声痛呼自口中泻出,沈情痛得几乎弯了腰,她破口大骂:“啊——李道玄你混蛋!”

李道玄精准擒住她的手,用玄布尽情吮吸她指尖不断溢出的血,沈情痛得缩成一团,可唯独一条手被人扯着举在半空,收也收不回去,瞧样子可怜极了。

到最后,见玄布润得差不离,李道玄总算大发慈悲松了手。

沈情立马摊开指尖一看,一条近乎半指长的伤口竖在食指,伤口两旁皮肉翻卷,因过多失血而微微泛白,瞧着丑陋极了。

此刻伤口的血不似起初流得那般猛烈,可也依旧有源源不断的血珠子争先恐后涌出。

沈情心中忿忿,她猜到了某人要干什么,此刻将手指含在嘴里,防止血腥味扩散出去,闲暇之余她瞪了他一眼,眼里却是止不住的泪花。

她想:便是画血符时她也小心翼翼,只在食指上破一个小口子,后来更是精细养着,才勉强将伤口养好,看不出疤痕。指腹伤本就不易恢复,更是容易留疤,如今经他这么一弄,那么大一个口子,怕是以后要留疤了。

疤痕多丑陋啊。

沈情越想越委屈,加之受生病影响,她几乎快要哭出来。

李道玄见她一副快哭的模样,不解风情道:“才这么小个伤口就要哭了?真不知你在玄机阁过得是个什么养尊处优的日子。”

他想,沈将军与敬仪夫人究竟是何等人物,竟会养出个这般脆弱的女儿,全然不似沈将军那般爽朗焕发,也分毫未继承敬仪夫人那不让须眉的节气。

真是娇气。

沈情胡乱抹了把脸,“我耶娘愿意宠着我,师兄也惯着我,我的日子我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要你多管!”

她目光落在李道玄身后时却是一凝,只见她突然息了声,垂首默默含住伤指。

从李道玄的视角看,只能看见她小小的脑袋低垂着,肩膀低低颤着,像是在哭。

见状他心底竟神奇的生出几分愧疚,以至于他开口解释:“我乃纯阳体,血克妖邪,那莲花精闻了我的血怕是要么瞬间逃离三里地,要么就是原地发狂。只有你的血才能吸引它。”

沈情依旧将脑袋埋在臂弯里,不说话,只是露出的耳垂渐渐从玉白转为粉红,不知是哭的,还是别的。

李道玄见状,干脆不说话了,他抿唇转过身,随着他的动作,身后传来银铃清脆的响动,沈情的双肩颤抖得更加厉害。

当沈情悄悄从臂弯里抬起头,一双杏眼偷偷往外瞄,眼里除却先前残余的泪花,只剩笑意,当她看见他脑袋后头垂着的两条后,她又猛地将头往下埋,原因无他,只因怕自己的笑声出卖自己。

等她终于缓过一阵笑意,因指尖被划破的委屈与愤怒也消散几分。

只见背对着自己的人在地上逡巡一番,寻了个小石子用双指捻起,后又用玄布将其包裹严实。

等做好了这一切,他往后一看,只见先前还委屈巴巴的人儿已经自觉退到了角落,一双杏眼无辜地望着自己,眼角还有些许泪渍,那是笑出来的。

可在李道玄眼中,那便是先前她哭过的象征。李道玄转回头,口中默念咒语,将那隔音的金网给撤了,又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