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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这么说的。”当时他不小心滴在她胸口的鼻血都干得结块了。

塞维哽了下,没话好说了。

他既有对自己言而无信的懊恼,又难免埋怨对方无论何时何地都始终如一的好记性。

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这种——谁和谁跨过了朋友那步,他一概当作玩笑,能做出这种事的,难道不是一开始就互相有好感吗?

事情降临到自己身上,才感到离谱。

脑子早就被丢进搅拌机搅得稀巴烂,完全搞不清自己原来对伊荷的心情了,有那么一刻,他都希望她像其他女生那样,问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好给他一个理清头绪的理由,但她只关心他有没有止住鼻血。

想到这个,塞维就尴尬得想钻水底。

他现在都怀疑她不问是看到他流鼻血那幕退缩了!

正常人不都会问的吗?

等等,难道是在害羞?

话说回来,用那种故作自然地口吻掩饰害羞也是有的吧,小时候跟伊荷一起在诊所玩捉迷藏忘记做作业时,就会假装自己是因为陪她学护理而耽误了作业时间,每次这么说,母亲都不会怀疑,只让他在明天上课前做完就行。

说不定她现在也是这样。

也许他应该主动点。

塞维越想越合理,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就听到一阵细碎的泡泡爆破声,伊荷不知何时从他臂弯抬起头,“水有点冷了。”

塞维愣了下,摸了摸水温,这才发现真的有点冷。

“我去开一下。”

这间浴室的浴缸热水阀门安在洗手池边上,他想迈出浴缸去拧阀门,正要动身又停下来,别过脸道,“那个,你能不能先转过脸?”

虽然一起做过那种事,还不止一次,他还是不太好意思光着身体暴露在她的注视下。

伊荷:“……”

她闭上眼,“这样可以吧。”

塞维看她真的没看自己,这才稍微放松点,走到洗手池前,拧开阀门。

听到水声,他直起身,顺手拉上边上的窗户,正要回去冲掉身上的泡泡,就感觉后背有点热,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倏地回头,果不其然抓到窝在泡泡中间托着笑脸上下打量自己的女生。

“喂!”

恶作剧的结果就是之后,冲完澡出来,穿上裤子的塞维不理她了。

伊荷坐在梳妆台上,边擦头发边看他打扫浴室。

她其实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抛开朋友的身份,塞维的身材也不算差。他的骨架中等,腰腹壁垒分明,马术虽然练得不错,腿型却没受到太大影响,两条腿又直又长。就是皮肤有点薄,稍微抓一下就会留下一道红痕。赤着上半身时,满背交错的红痕和破皮渗出的血珠,看上去像刚被她粗暴地虐待过。

伊荷想到什么,看了眼自己的手。

塞维把浴室地面上汪出的水都拖干净,洗好手回到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颗像陪玛丽安玩飞盘时,他见过的透明光球,此刻正悬浮在女生的掌心上方。

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伊荷抬头,“你拖好了?”

平时藏得那么好,现在当着他的面就暴露自己的魔力吗?

塞维有些腹诽,但还是闷嗯了声。

他为自己憋不住话的个性感到苦恼,明明在别人面前不是这样,前面他都气到不想跟她说话了,但她似乎总有让他改变主意的秘诀。

塞维装作看不见那团光球,将皱巴巴的床笠扯下来,被子也团一团,丢到床尾的更衣凳,然后从橱柜拿出一床新的。

这期间,伊荷坐在床边的梳妆台上,身上裹了件长款浴袍,脑袋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