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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花丝绸的发带束在深棕色长发,有点像往巧克力上淋牛奶,如果不是还在冷战,其实还挺养眼的。

比起这个,她更在意刚才他把人拖上岸时,不自然的左手。

莫里斯教授好像受伤了。

但他不说,伊荷也没吭声。

也许他烘干头发时顺便给自己治疗好了。

她移开视线,朝前走。

分头行动的巫师们已经围上了厄运水母根据地,铁棘强的人都出来了,还有刚才来干扰他们的那两波海盗也在其中,走两步就能听到一道粗犷地吼声,倒是没有前面那些尖细笑声。

一些看起来像被掳到这里,相貌清秀的兽族男女披着学生给的巫师袍

,坐在路边的树墩上,紧紧拢着领口遮住里面过分暴露的服侍,脸色茫然又仓惶,看上去都还没从这场变故中缓过神来。

莫里斯教授走得很快。

伊荷走在他斜后方,边走边把阻拦的守卫打晕,丢到一旁。

他们一路来到了那间首领的铁皮房。

房门敞开着,桌前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

莫里斯停下脚,扫了眼屋内。

壁毯从墙上被扯掉了,油画也少了两幅,衣橱和书桌倒在地上,在他们和厄运水母作战时,他们内部似乎也出了问题,有人准备趁机卷了财物逃跑。

莫里斯摸了下地上带血的脚印。

“住手!”

一个蜜獾兽人从门口跳出。

他个子不高,白卷发,黑皮肤,宽圆脸上汗涔涔的,手上提一把滴血的砍刀,一双眼白泛红的眼球正暴突地瞪着他们,“你们这群强盗,你们打算对首领的卧室做什么?!”

这个声音…

伊荷顿了顿,想起来了。

这是刚才他们躲在桁架下时,和本吵过架的那个男人。

但对方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见他们没有出声,便提起沉重砍刀,朝站在门口不远的自己冲了过来。

对付没有魔属的种族时,往往不需要用特殊魔法,只用一点点魔力就能压制对方。

因此,等那把砍刀穿破她的防御罩,落到她的下颌,只差几公分就能划开她喉管时,才反应过来,疾速往后掠去。

蜜獾兽人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快速冲了过去,再次破开重新凝起的防御罩,不给她施法的时机,准备一次性了结对方的性命。

但他还没动手,整只蜜獾就被人倒提起来,拽着后颈丢出了窗。

伊荷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按住。

“先别动。”

一只温热大手圈过她的肩背,另一只手绕过腿弯,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那名首领的床上。

伊荷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莫里斯教授松开手,低头解起她胸口的纽扣。

伊荷摁住他的手,“您在做什么?”

莫里斯教授看向她,好像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在接触到女生眼里的戒备后才想起什么,抬起一点手,“柯兰尼,你没觉得痛吗?”

他用眼神示意她往下看。

伊荷低头,这才发现她胸口都被血水浸湿了。原本深色的外套,颜色变得更深。到这里,她还以为那是解决海盗时,对方溅到她身上的血,因为一点都不痛。直到把手往下按点,摸到里面绽开的皮肉,才意识到真是自己的。

“这个伤口太大了,需要立刻缝合。好在上面没有魔气,可以直接用治疗术。”莫里斯道,“如果你不想被看到,我可以把缝合魔咒教你,你自己在房间里弄完再出来。”

伊荷想了想,选了后者。

莫里斯见状,也没有勉强。把魔咒写下来递给她,让她记住使用方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