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死死盯着楼下,仿佛在寻找什么。
琼吃了一惊,下意识将已经迈出店门的脚收了回去。
“客人?”
服务员有些迷惑。
琼转过脸,大概是她唰白的脸色吓到对方了,服务员反而不安起来,“您低血糖犯了吗?我扶您坐一下。”
琼:“没事。”
琼坐到了座位上,掏出魔卡给塔米发消息,[部长,玛奇小姐要喝什么口味的?我忘了。]
塔米不出意外地嘲笑她记性差,然后说,[她说要去实验室转转,等她回来我问问。]
琼:[嗯嗯好。]
她关上魔卡,把玛奇那杯倒进垃圾桶,抬头对满脸莫名的服务员笑了笑,说:“十分钟后帮我重做一杯好吗?”
服务员:“……好的。”
服务员现在不仅觉得她身体有问题,精神也忍不住开始怀疑了。
“不要相信她。”
“那个老女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把人拖到走廊上,玛奇说。
即使自己在颠倒黑白的情况下,她的语气仍然坦荡极了,没有一丝一毫地心虚。
旺达就没办法做到这样。
于是当她说没相信时,对方一点都不相信。
“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
旺达:“……”
旺达有点后悔答应上车了。
她不应该来的,如果她不来就不会遇到娜戈姆女士,不遇到娜戈姆女士,就不会陷入这种两难的抉择——早在玛奇从那个巢穴被救出来第三天,她就从警备处那里知道了大致情况。
他们认为她有嫌疑,传唤了她无数次。
最后一次审讯时,旺达就知道事情经过了。
因为他们提到的作案工具,那件东西,只有一个人有。
但这个发现,旺达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管怎么说,玛奇已经变成这样了,没必要再人为增加她的痛苦。
不过,她没想到娜戈姆女士也发现了。
好在娜戈姆女士并不是喜欢声张的个性,不然也不会只告诉自己,规劝她离开而不是去检举玛奇。
但玛奇好像误会了。
“我没听见娜戈姆女士说了什么。”旺达说,“就算听见了,我也会当没听见。”
玛奇听见这话,就知道旺达刚才其实都听见了。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下来。
“你……”
话音未落,一道女声就插.进来,“你们在这里啊。”
塔米扬了扬魔卡,“玛奇,琼问你想喝什么口味?”
玛奇:“……”
她看了塔米一眼,要不是塔米还是和往常一样笑眯眯地表情,玛奇都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今天她打岔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
距今一百五十年前的曼桑加仑乡下,一艘船屋泊在桥洞下的芦苇丛边。
船屋的女主人,贝内特夫人牵着一名穿黑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从桥上下来,边走边介绍自己的家庭成员,“我丈夫在镇上当瓦匠工,午餐时你就能见到了,还有一个儿子乔。亲爱的,你们一定会很聊得来,他和你差不多大呢。”
“阿姨就只有一个儿子吗?”
“是啊,光一个乔——”
贝内特夫人笑着,余光瞥到什么,脸色立刻变了,“艾略特!你这个该死的脏泥鳅!”她松开女孩,眼疾手快地从边上折了一根芦苇,朝蹲在河边准备舀河水解渴的男孩冲过去,浑然忘了刚才说过只有一个儿子的话。
男孩敏捷地爬到松树上,朝她们得意洋洋地做鬼脸。
贝内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