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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再问一下。]

[好哦,那我问问。]

玛奇放下魔卡,拿起桌上的闹钟定了一个十分钟闹铃。

放下闹钟时,玛奇感到左脸上有点热,随手挠了挠。

舒特刚走到门口,一声短促地尖叫拔地而起。

这么多年来,舒特听到过无数次类似地声音。

自从玛奇从那场魔物肆虐的巢穴被救出来后,每隔一段几天就会这样闹一次。

舒特不是不心疼的。

如果可以,她宁可掉入巢穴的是自己,代替女儿受伤的是自己。

但这样的次数一多,难免会感到深深地疲惫。

因为玛奇很多时候,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闹的,她只是单纯不想让身边人忽视自己。

舒特告诉自己不该这样想,病人情绪不好太正常了。

她打起精神推开门,准备安抚女儿,就看到一只黑咕隆咚的东西铿地砸过来。

舒特熟练地让到门后,等东西掉到地上,才弯腰捡起来。

一只闹钟。

坐在书桌前的女儿侧着脸满脸怨怼地盯着那只闹钟,胸口剧烈起伏,好像它对她做了什么坏事,注意到自己进来,原本怨怼的面容一垮,哭着依偎过去,“妈妈,我好痒,妈妈……”

“妈妈来了。”

舒特放下闹钟,连忙走过去,检查她的身体。

在夜晚的油灯下,玛奇的左脸比白天更可怖了。

黑色山峦起伏不定的皮肤下,此刻正显现出宛如蚯蚓游过土壤的不详起伏,手指只要一碰到“蚯蚓”,对方就会狡猾地潜游下去,在另一处浮现。

不止是左脸,沿着脸庞往下的脖子,脖子下的躯干也是这样的症状,皮肤仿佛脱水后晒干的皮革

一样被不同颜色的血管缠绕在一起,好多地方都被玛奇抓破了,不时往外冒出颜色污浊的血珠。

她哭得很悲惨。

舒特不敢碰到女儿的皮肤,去床尾橱柜取出一只手掌大的医药箱,用它冻住玛奇的魔力,语速很快道,“不要急玛奇,妈妈马上就去请医生。”

旺达从厨房出来,看到舒特阿姨脸色焦躁地从楼上下来,往门外跑去,就知道玛奇又犯病了,“我去请道尔顿医生。”

说着,就要放下水壶。

道尔顿医生是跟随部队驻扎在市郊的军医,也是玛奇的主治医生,平时住在离这里几个街区的军营。

“不用了。”舒特走到院子里,打开传送器,“我去吧,你在家看着玛奇。”

旺达愣了下,“好。”

舒特没说,她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道尔顿医生的家人住在乌卡什妲市乡下,每周周一会回乡和他们团聚。军队五点多就解散了,这会儿他应该在回家路上。

传送器带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旺达回到楼上,把水壶放回房间,走到主卧。

玛奇的左脸被她挠得血淋淋的,配上原本的坑洼,已经到达了令人悚然的地步。此时此刻,她正闭着眼躺在床上,身上覆盖一层流动的冻膜,像一颗漂亮又神秘的巨大琥珀。

玛奇不足以靠自己的魔力摆脱这种应用于野外的急救医疗箱,旺达想,舒特应该是担心玛奇身上那些没有祛除干净的残留魔物会挣开冷冻。

旺达拖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盯着玛奇的脸看了一会儿。

她想到了玛奇以前还没有变成这样的生活。

当时玛奇还没那么喜怒无常,和女校里其他同学一样。当时她们在一所魔法女校读书,为考上高等学院做准备,每天放学一起去校外的小食店买炸洋葱圈和香草巧克力夹心冰淇淋。

后来那件事发生了,玛奇被迫